商渡很久沒摸賽車的方向盤了，冰冷的黑眸像是被點燃了一簇冷火，隨著油門的每一次踩下，速度的每一次飆升而不斷燒灼。
兩輛車交錯向前，公路一側是懸崖，一側是山壁，車燈照出近前的路，更多的則隱藏在黑暗中。
這群公子哥飆車會把全路段的路燈都關閉。
技不如人，那就後果自負。
宣歆一邊等著一邊忍不住跟韓淇嘀咕，“商渡會不會輸啊？”
“怎麼說？”韓淇抽了根煙點燃，挑眉看向同伴。
“商渡以前要錢不要命，現在他談女朋友了，又有錢，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猛了吧？”宣歆分析著。
韓淇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
“嘖，我可不想輸給對麵的朱老八，不過也不想商渡出意外。”宣歆有些煩悶地湊過去叼走韓淇手裏的煙。
韓淇舔了下幹燥的唇，又抽出一根，“放寬心。”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兩輛車的呼嘯聲急速靠近，眾人紛紛看去。
商渡打轉方向盤，漂移過彎穩穩刹停在線後，而黑皮青年緊跟其後，幾乎並駕齊驅，隻差了半秒。
宣歆歡呼一聲蹦下圍欄，“牛逼！”
商渡打開車門，朝對方望了一眼，跟過來的宣歆和韓淇碰碰拳頭，“他不錯，就是經驗少了點。”
“朱老八第一次帶來，我看看能不能挖牆角，跟著朱老八有什麼混頭。”韓淇遞了根煙過去。
商渡擺手，“我不要。”
“都大學了不試試？”宣歆慫恿。
“跟這沒關係，我不想抽煙影響我的形象和身體，我有女朋友。”商渡解釋。
韓淇和宣歆有種一言難盡的心情，“……”
你小子，別太愛了。
對麵的富少在罵罵咧咧，宣歆拱火地溜達過去，“哎呀朱老八，別生氣嘛，咱們不是一比一打平了麼，三局兩勝，不如你們再來個人跟我們家商渡比比？”
黑皮青年退後兩步，在富少跟宣歆吵架的空檔，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商渡。
韓淇注意到他的視線，“他是不是找你有事？”
商渡正低頭看手機，聞言抬眸，正對上黑皮青年的眼神，“不知道，我不認識。”
韓淇叼著煙，衝那人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黑皮青年走過來，站到商渡跟前，“你好。”
“有事？”商渡表情漠然。
“我知道你是全國狀元，我想問問，你，你當不當家教？教高三。”黑皮青年低聲問。
人長得凶狠，但聲音意外得低沉穩重。
商渡看他，“你？”
“不，一個女生，她現在在六中上學，成績……一般，但是因為她以前在農村，高三才轉過來，幾乎什麼都跟不上，她很聰明，隻是一下不適應才會落下這麼多。”黑皮青年有些急地解釋。
商渡拒絕了，“抱歉，我不教女生，而且我也沒時間。”
“我可以給很高的課時費，哪怕一小時都不行嗎？”黑皮青年更著急，“她真的會聰明也很努力，她也不會騷擾你，上網課也不行嗎？”
韓淇看得都有點可憐他了，搗搗商渡，“你怕你家寶貝吃醋，就遠程上網課唄？讓你小寶貝在邊上陪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