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程沒有煩多久，班裏人就都回來了，等大家到齊，班主任進門來，頗為喜氣洋洋。
他坐到台上，也沒掃興地問考得怎麼樣，問學生們要怎麼過暑假。
“……都去玩啊？沒有要接著學習的啊？”班主任故意問。
底下一片抗議。
“行行行，玩，是得玩，你們不容易，既然考完了那無論好壞都是勝利，勝利就得慶祝，不過按照你們的成績和能考上的大學，有些準備還是要早做的。”班主任看著他們。
往年一班的一本率非常高，今年估計也不會差。
“先學車，趁著暑假三四個月，把車學了，到時候大一找女朋友，或者宿舍出去玩，直接租個車多舒服。”
“然後就是這個英語四六級，不用我多說了，這是必須高分過的，不要求你們提前準備，但是也別放假三個月全忘完。”
“還有一些基礎的軟件，辦公軟件，繪圖軟件，編程軟件，都要捎帶手地了解了解。”
“最後，男生們都給我去健身，咱們班的男生各個都白斬雞身材，要麼就僵硬的胖子，以後怎麼找女朋友。”
班裏哄笑起來，白茜柚轉臉看看商渡，幻想他有八塊腹肌和繃緊胸肌的樣子，表情意味深長。
胸肌放鬆時候是軟軟的，不知道觸感上和她的胸有什麼區別。
商渡蒙住她的眼。
很怪的眼神。
後排有男生大喊，“老師，現在就有人有女朋友啊，不用找。”
班裏笑聲更大。
班主任來了興趣，“說到女朋友，我知道有偷偷成雙成對的，都畢業了，站起來讓我們大家看看吧？”
這個話題點燃了氣氛，因為班裏大部分學生都悶頭學習，對一些校內外八卦新聞，或者班裏誰誰在一起的話題不感興趣，也無從得知。
剛才說話的男生自告奮勇站起來，衝著第三排的一個女生吹口哨，“女朋友，快起來。”
女生羞惱，拿手裏的空水瓶砸他，不過也大大方方站起來了。
兩人成績差不多，已經商量好要填一樣的誌願。
班主任笑著催促，“還有呢，不會隻有他們一對的。”
陸續有四五個男生站起來，女孩們有種很無奈但是不能放任自家傻狗亂跑的心情，各自起身。
班主任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看得嘖了幾聲，“還有沒有？我到現在還有兩對沒看到呢，都畢業了怕什麼，快快。”
白茜柚側坐著板凳靠在牆上看得傻樂，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商渡起來的意思。
她想著他們兩個跟班裏人本來就不熟，還關係尷尬，沒必要參與。
但商渡看她一臉傻樣，心裏隱隱不滿，冒著酸泡泡，抿著唇站起身。
班裏的笑聲果然一停。
目光聚集在商渡身上。
男生因為要排練采訪的緣故，穿了正裝，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顯老氣，更不會像文藝彙演那樣傻得冒泡，反而襯得他清俊逼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模樣跟之前沒有區別，氣質卻忽然冷冽成熟了不少。
白茜柚跟他日夜相處感覺不到，但班裏不熟的同學能明顯察覺這種區別。
就好像他們是來參加畢業典禮的。
商渡是來談投資學校教學樓的。
男生表情淡淡，班主任咳了聲問他，“你女朋友呢？”
商渡偏過眸，注視著麵紅耳赤的白茜柚，“不知道。”
“有沒有人願意當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