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低下頭吹了吹，“這算浪費半分鍾。”
白茜柚趕緊縮回手，“我還有兩題沒寫完。”
“時間應該是夠的，為什麼沒寫完？哪裏用的時間多。”商渡把本子拿過來。
“我很緊張，因為是做錯過又講過的題目所以做起來有點瞻前顧後，總是停下來回憶和檢查。”女孩苦惱地撓撓頭。
商渡檢查一遍，“都做對了，緊張是因為做的少，接下來我就要提你的做題量了。”
他拿起筆勾了幾處細節，轉轉手裏的晨光筆，忽然提議，“要不要攢用空的筆芯？很有成就感，我看班裏很多同學都在攢。”
曆屆畢業生都有曬自己用過的草稿紙和空筆芯，每一個都是對青春最大的敬意。
白茜柚很心動，“好啊！”
“攢夠十個，就有獎勵。”商渡變著法兒地想提高女孩的積極性。
白茜柚點頭，“那你不要告訴我獎勵是什麼，這樣才有驚喜感。”
她特意去找了個漂亮盒子放在桌子上，把筆袋裏花裏胡哨的筆都收起來，隻留了幾根百樂的刷題筆。
計劃表和日程表貼在了桌前的亞克力白板上，兩人對著一項項來。
到了十二點，商渡看看白茜柚，示意她可以準備休息，“今天先適應一下，寫完這麵就睡吧。”
女孩疲倦地揉揉眼睛，聲音弱了幾分，“好哦。”
商渡把東西收拾好，出去給她泡了一杯安神茶，端進去給她，“睡覺前喝。”
白茜柚從洗手間出來就往床上一趴，她錯了，大量的腦力勞動後，根本就是沾枕頭就著。
商渡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
男生過去俯身抱著她調整了一下睡姿，白茜柚半夢半醒地哼出嬌糯氣音，“老公……”
“……睡吧。”商渡幫她蓋上被子，端著沒喝的安神茶關上大燈回自己房間。
——
白茜柚覺得自己剛睡下就被喊醒了。
原來困得很的時候，眼睛真的睜不開啊。
商渡比她早起了二十分鍾，已經洗漱好在做早飯，看白茜柚像個貓貓條似的在床上扭動，無奈過去把她從被窩裏挖出來，“十分鍾，我已經在計時了。”
白茜柚應激地站直，等到去刷牙的時候，靠著洗手台打瞌睡，失去意識歪倒摔在地上。
這下瞌睡是真的醒了。
女孩坐在地上揉屁股，商渡把麵包片拿出來後過來看了一眼，見她坐著嚇了一跳，“怎麼了？”
“站著睡著然後就摔了，好神奇啊，原來真的能站著睡著哦。”白茜柚說話都慢半拍，一臉新奇。
商渡好笑無奈，過去像抱嬰兒似的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早飯就好了，快點。”
早飯是雞蛋三明治咖啡和幾粒藍莓，商渡還洗了一個蘋果放在水果盒裏帶著，等課間給白茜柚吃。
白茜柚急吼吼地從屋裏跑出來拽著袖子，“幾分鍾幾分鍾？！”
商渡掏表看了眼，“十三分鍾，今晚罰你晚睡三分鍾。”
“都怪這個打底褲不好穿，要是夏天就好了，我肯定要不了十分鍾。”白茜柚頂著亂糟糟沒梳好的頭發坐到餐桌邊。
來不及梳頭了，就這樣吧，到教室用一個鯊魚夾夾住就行。
商渡看看她的發型，回屋拿書包的時候順便把梳子拿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