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名，年級中下遊，其實對白茜柚來說不算差，甚至很好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穿書後，這就是她的真實水平。
但她距離商渡，太遠了。
遠到就算她再重生一次估計都攆不上。
京海是高考內卷大省，每年的分數線都高得嚇人。
為什麼她不能再努力點再聰明點呢。
真是好難啊，已經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成果遠沒有自己想象得好。
……不，是她想得太好了，學習是最平等的交易，付出多少，就換來多少，她還沒有盡最大的努力。
前排，商渡半回身，似乎在問後邊的同學要成績單，眼神克製地看向教室最後麵的女孩。
在大家都低頭恨不得隱身不被老師看到的時候，他能輕鬆地捕捉到白茜柚臉上失落難過，又委屈的表情。
商渡看了幾眼，接過成績單，回身坐好。
大小姐對她自己的期待太高了，所以被打擊，也是應該的。
卷子發下來，白茜柚瞅著紅筆批改的卷麵，心情更糟糕。
想上進是一回事，考差了要鬱悶消沉兩天是另一回事。
她一整天都情緒不高，商渡發現，但沒說話。
等到晚上的小自習，班主任讓他們把桌子上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到外邊走廊站好。
要排座位了。
等會按著成績喊名字，進去自己選坐在哪，等全班同學選好後再各自挪桌子。
白茜柚靠牆站著，低著頭聽老師喊名。
商渡是第一，最先進去。
然後是新同學喬汐汐。
同學一個接一個進屋，班主任讓他們小點聲，別的班都在聽英語聽力。
終於輪到了白茜柚。
她直接從後門進去，反正她那個專屬座位也不會有人……
白茜柚愣在原地。
她的桌子被往前拉，跟新同學的並排放在一起成了最後一排，不再被隔開。
而商渡，坐在了新同學的座位上，正眸色淡淡地看著她。
周圍同學都往這邊看，班長坐在原位扼腕歎息，顯然很不想失去商渡這個同桌。
“你，你怎麼在這啊？”白茜柚終於回過神，坐到自己座位上小聲問。
“我不能在這？”商渡因為她沒有露出笑臉而感到了一點點微妙的心理落差。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為什麼還不高興。
白茜柚眸光微微亮起來，可又馬上黯淡下去，“這裏不好，你還是坐到前麵去吧。”
後排向來是娛樂休閑區，多影響學習啊。
商渡轉著隨身帶的中性筆，揚了下眉梢，“怎麼，怕上課不學習被我抓到？”
“才不是！”女孩瞪他。
“那就沒有別的理由了。”商渡淡淡道。
白茜柚抿抿唇，又忍不住嘀咕，“你坐在這不夠高，看黑板會被擋到的。”
周圍倏地一靜，商渡表情一僵。
然後是其他同學細微的忍笑聲。
笑死，班級第一還有吃癟的時候呢？！
白大小姐真的是商渡克星。
白茜柚也不想說的，可是坐在這真的會擋黑板。
她無所謂，有商渡給開小灶，那商渡又沒人開小灶。
男生暗自咬了咬牙，“不勞費心了，要真的為我著想，下次再進步十名吧！”
白茜柚“……”
這人怎麼這樣哇！
“商渡，你倆往前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