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一下推開他,胡亂擦擦眼淚站起來,“你討厭我就討厭我,幹嘛不承認婚約啊。”
商渡看她這副樣子,簡直要相信婚約這回事了。
他父母早亡,爺爺也早就去世,怎麼可能給他跟白家定下娃娃親。
但商渡心裏又有一點點遲疑。
在父母去世前,兩家確實是世交,白茜柚出生的時候他還去看過,如果說兩家父母閑聊時開玩笑似的提過一嘴,也不是不可能。
娃娃親,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話。
但就算真的有,按照白家的態度也絕對不可能承認,更不會把這種無法實現的事告訴白茜柚。
他一無所有。
怎麼,難道白家還要他當上門女婿以此羞辱嗎?
不太可能了,他甚至懷疑等到高中畢業,白家就會強迫他填誌願,送到天南海北,徹底遠離京海。
這樣就算他大學回來想奪家產,也沒有那個能力和根基。
商渡再次重複,“我們真的不可能有娃娃親,您可以問問家裏人。”
“我不問,我不想讓家裏知道我失憶,我誰都不想記得,隻想記得你。”白茜柚氣呼呼地瞪著他,眼尾濕紅一片。
嬌得像海棠含珠,誘人采擷。
麵前的采花人卻冷靜得沒有任何波動,“小姐,不要任性。”
“我不是任性,事實就是事實,你不承認也沒用,除非等到大學畢業你還是堅持這樣,那就解除。”
女孩吸了吸鼻子,拿手背蹭蹭,明明有些不修邊幅,卻讓商渡看得有幾分無奈,“……先吃飯吧。”
“我不吃!”白茜柚噔噔噔跑回屋裏關著自己,有點吃醋。
跟她鐵了心地不承認,書裏還不是跟原主結婚了。
哼,書裏也這麼拒絕過原主嗎。
肯定沒有吧!
白茜柚一點不想去回憶書裏的內容,不想回憶原主和商渡激情火熱的船戲。
一想她就吃醋,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
女孩煩惱地在床上打滾,抱著枕頭縮在床腳,等著商渡來喊她吃飯。
餓了。
作精是這樣的,一邊發脾氣一邊要人照顧。
但是商渡竟然沒有喊!
白茜柚揣著一肚子氣和委屈睡著,第二天也沒有理商渡,就這麼過了兩天,商渡才後知後覺,白茜柚好像在跟他鬧冷戰。
在學校裏兩人本身就沒什麼交集,女孩下課了要麼是趴在桌子上補覺,要麼是懵懵地看著外邊。
她坐在最後麵,跟整個班級割裂開,再加上以前風評不好,誰也不會主動去跟她說話。
她回家吃飯的時候也避著他,不跟他一個桌子端到自己屋裏吃,晚上他下了自習,女孩要麼已經結束補習在自己房間,要麼見到他進門就回屋。
連楊姨都看出了不對,找了個機會悄悄問商渡,“是不是鬧矛盾了啊?”
“小姑娘都是要哄的嘛,不然一直僵著多不好。”
商渡敷衍地嗯了幾聲。
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他沒有義務去哄她。
失憶的事還沒說清楚呢,又冒出來個娃娃親。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但是不等他多跟白茜柚冷戰幾天,就撞見了女孩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