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這次發燒隻燒了兩天就好了,她摸摸溫度正常的腦袋,挪去浴室洗了個澡。
正想著晚上吃什麼,一進客廳,就看見男生穿著白襯衫在廚房忙碌。
白茜柚的視網膜被美色狠狠衝擊,艱難地扶了一下牆,覺得有點暈眩。
發,發燒還沒好嗎。
這人怎麼越來越犯規了!襯衫西褲不夠,還圍著粉色的圍裙啊啊啊!
圍裙是那種長款,覆蓋著從肩頭到膝蓋上方的區域,腰帶勒過細瘦的腰身,在後腰那打了個蝴蝶結,帶子垂墜在被西褲完美包裹的臀上。
白茜柚捂了下鼻子,視線不受控製地盯著人家後臀看,覺得鼻血要出來了。
救救我!
聽到倒吸氣的聲音,商渡回過頭,看到女孩狼狽地躲開他的視線,捂著鼻子望天,“……怎麼了?流鼻血了嗎?是不是屋子裏太幹燥了?”
白茜柚慌亂擺手,不敢跟他對視怕腦子裏的黃色廢料被看出來。
不是屋裏太幹燥了。
是她太幹燥了。
商渡好笑地看著白茜柚緩緩地挪動到餐桌那,坐得筆直,臉上的紅霞蔓延開,如玉的耳垂紅得要滴血。
他自然是知道為什麼。
因為他故意的。
隻是效果比他想得要好。
商渡淡定地垂眸,把鍋裏的紅燒帶魚盛出來,“可以吃飯了。”
白茜柚抽動小鼻子,乖乖伸手接碗筷,“好香啊。”
男生把兩菜一湯擺上桌,洗幹淨手,又很自然地用手背貼了下女孩的額頭試試溫度,“嗯,不燒了。”
白茜柚被這突然的親密接觸驚住,瞪大了桃花眸動也不敢動,直到商渡輕輕地笑了一聲才回過神,伸手捂住被貼過的地方,眼睫亂顫。
笑了。
老公笑了!
“你,你是準備把我賣了嗎?”白茜柚顫巍巍地問。
臨死前吃頓好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男生看了她幾眼,嗯了聲,“是有這個打算。”
白茜柚努力地咽下口水,恍恍惚惚,“你還會跟我開玩笑了。”
她燒迷糊的時候到底幹了什麼能讓商渡有這個態度!
信女願一生洗冷水澡天天發燒。
商渡看著她的表情,歎了口氣,“我是人,又不是機器怪物,為什麼不能開玩笑?小姐之前不也開玩笑要跟我拜天地?”
提到穿書的那晚,白茜柚臉色一變,連紅暈都退了一點,幹笑兩聲,“哈哈,你還記得啊。”
“說到這個,小姐還記得之前我們去旅遊時參觀的民俗活動嗎?就是拜天地。”商渡給她盛湯,語氣帶著一絲引誘。
“啊,啊?記得啊!當然記得,不然我怎麼會開那個玩笑!”白茜柚因為心虛和緊張視線閃躲遊移,聲音不自覺拔高,手心滲出濕熱的汗。
為什麼忽然說這些啊。
離譜,原主和商渡怎麼可能一起旅遊啊。
……等等!
白茜柚倏地看向男生。
商渡麵色平靜,眼神幽深如海。
空氣安靜,白茜柚在桌下攥緊了手指,像是囚犯等待判刑,“我,我們根本沒有去旅遊過對吧?”
她嗓音發抖,整個人都繃緊了,眼裏寫滿倉惶。
看得商渡竟然有幾分不忍,不過,還是堅持地問出口。
“你是不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