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被一股力重重扔到床上的時候還恍惚了一下,她剛剛分明在參加金雞獎的頒獎典禮,怎麼下一瞬就出現在了酒店的套房內?

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的酒味,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種場景,接下來不是酒後亂性就是不可描述。

“你想幹什麼?”一道冰冷的男聲響起。

溫情虎軀一震,剛想起身逃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壓到了麵前,隱約能從敞開的衣口窺見結實胸膛下的八塊腹肌。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溫情一個側身,拿起旁邊櫃台上的移動電話往人腦袋就是一砸。

見人沒有暈,準備再來一擊的時候男人就伸手按住了溫情,另一隻手捂著腦袋,聲音帶著沉鬱和暴躁:“住手。”

溫情來勁了。

嘿,我溫爺在外麵撿垃圾賺錢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掏泥巴玩呢,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

溫情反手扯過白色被單,直接往男人腦袋上蒙。

男人毫無防備,被突如其來的反擊弄得向後倒。

溫情也就得手了,順利將他整個人綁在了黑色的辦公椅上。

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溫情白嫩的小腳踩在男人的膝蓋上,腳指甲修剪得圓潤可愛。

不過溫情本人動作就沒有那麼可愛了,她伸手往男人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語氣輕佻不屑。

“你溫爺爺我呢,吃軟不吃硬,你叫我幹什麼呢,我就偏不幹什麼。”

剛剛著急忙慌沒有看清楚,這會綁住男人之後反而能仔細打量了。

眉毛黑而濃,眉形標準不失淩厲,高挺的鼻子,眼眸狹長透著說不出來的陰鬱,此刻正帶著看獵物的眼神打量著溫情。

薄唇輕抿,透著絲不耐煩,黑色襯衣鬆了兩粒紐扣,領帶結也鬆鬆垮垮。

黑色的短發散落在太陽穴兩側,配著男人白得過分的膚色,倒是有幾分病美人的感覺。

“溫爺爺?嗬,不是想下藥勾引程岸嗎?怎麼不繼續?”

男人的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和厭惡。

程岸?勾引他?

溫情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她顯然不喜歡這種眼神,秀氣的眉頭緊皺,順著男人的視線,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下一秒溫情尖叫起來:“艸!”

為什麼不告訴她,她身上還穿著白色蕾絲的情趣內衣!

胸口大片的白皙顯露在空氣中,緊緊勾勒出美好而飽滿的輪廓。

所以,她是穿著這種布料少到幾乎沒有的內衣,在這個男人麵前霸氣稱爺爺的嗎?

史詩級別的尷尬場麵,甚至可以納入溫情的噩夢之首。

溫情直接衝進浴室裏,隨便取了件浴袍裹上,又準備在洗手間欣賞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顏——

“啊!”

溫情被自己驚的一跳。

鏡子裏麵的人濃妝豔抹,厚厚像砌牆般的粉底液撲在臉上,睫毛也塗成了打結的蒼蠅腿,眼皮上抹了綠色和黑色的眼影,隻可惜暈染不到位,反而顯得突兀詭異,嘴唇上豔麗的口紅俗氣的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