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漁夫與金魚(2 / 2)

老爺爺吃驚地望著麵前的老太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已經有了新的屋子,可以過上比以前好很多的日子,你怎麼還要不停地要求呢?”

“你懂什麼,總之我就是要做貴婦人,你馬上去辦,否則我讓你好看!”老太婆蠻橫地吼著。

老爺爺無奈地回到了海邊,他還坐在那裏發呆,我就遊到了他的麵前:“老爺爺,你又遇上了什麼煩惱嗎?”

“小金魚,我那老太婆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她說她要做貴婦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她說,如果我不來,就要讓我好看。”老爺爺發著愁。

“老爺爺,你別難過,我滿足她的願望就是了。你回去吧,你回去就會見到一個貴婦人了。”我微笑著望著他。

老爺爺回去了,站在他麵前的不再是那肮髒的老太婆。一棟高大的樓房前,一個貴婦人手裏拿著把扇子。她穿戴著華麗的衣服,麵前有無數為她服務的仆傭。

“你!”她用手裏的扇子指著老爺爺,“到馬廄裏去工作,別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

三個星期過去了。

一天,老爺爺被叫到婦人的麵前:“你去跟那金魚說,我不要再做貴婦人了,我要做自由自在的女皇!”

“你瘋了嗎?老婆子!人怎麼可以這麼貪心?你已經擁有了一切,你還想要做什麼?”老爺爺氣憤地說。

“閉嘴!你這個下賤的馬夫!你如果不去,我就叫人押著你去!”貴婦人蠻橫地說道。

老爺爺步履蹣跚地來到了海邊:“艾麗,艾麗,你在嗎?”

“老爺爺,我在呢。”我匆匆地遊了出來。

“艾麗,我那老婆子已經瘋了,她說,她不要再做貴婦人,要做自由自在的女皇。”老爺爺幾乎帶著哭腔。

“老爺爺,別難過。如果這是她最後的要求,我還是可以答應她的。”我的心也跟著沉重了起來,這樣的貪婪是我不曾想象過的,可我又怎麼能看著善良的老爺爺受苦呢?

老爺爺回到了老太婆的麵前,等待他的竟然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王公大臣們俯在老太婆的腳下,等候她的吩咐。大理石做的桌麵上,放著無數的山珍海味。金子做的欄杆圍成一圈,威嚴的衛士在保衛著他們的女王。

“尊敬的女王陛下,希望您現在稱心如意了。”老爺爺恭敬地說完,離開了。

三個星期以後,女王派人把老爺爺叫去:“滾到海邊去,下賤的漁夫!去告訴你的金魚,我不想再做這乏味的女王,我要做海上的女霸王,我要你的金魚來伺候我,做我的奴仆。”

這一次,老爺爺什麼也沒說,他隻是默默地來到了海邊。

“艾麗,我可愛的魚兒,你在嗎?”老爺爺輕輕地喊道。

“老爺爺,我來了。”我遊到了他的麵前。

“艾麗,你聽我說,我那老婆子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她對我說她要做海上的女霸王,還要你來伺候她,做她的奴仆。她已經瘋了,欲望讓她瞎了眼睛。艾麗,不要再給她任何東西,讓她回到從前,回到從前。”老爺爺激動地說。

“噢,老爺爺,你別難過,回去吧,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向你保證!”我憂傷地說。

老爺爺回去了,高大的宮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肮髒的老太婆坐在破爛的小屋前織補著漁網。一切都回到了原位,我想,這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欲望隻能讓人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