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大學存在著嚴重的男女比例失調,男女比例一比十。當我發現這一現象的時候便預示著我的大學生活從此暗淡無光和沒有激情。我總認為與女子不能共謀。

與女人在一起不能做大事情,你可以和她們做些小事情,可以陪她們打發無聊的時間,可以說小話,可以給她錢花,可以愛她們,就是不能和她們共謀大事。而我當時是一個一心想做大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

後來我發現花木大學的男生要比女生更糟糕,大概是因為陰盛陽衰的緣故,學校男生看起來很像女生。我們宿舍住了八個男生,倒有兩個都像女人,其餘五個加上我有時候也像女人。這是不是一種同化,我不得而知,隻是我知道,一個人在某個環境裏生活久了,會被周圍的人感染的。有時候很像一種細菌傳播。

我在大二失戀以後就開始把自己封閉起來,專心研究學業,後來在醫學方麵才能有一點點成就,或者叫做招搖撞騙。

我很慶幸我在大學裏認識的幾個舍友,也就是我唯一在大學裏共同生活的人。我的舍友有來自山西的徐楊,雲南的大飛,山東的魯波,四川的小妹,青島的青鳥,大連的南奇和海南的海風。

徐楊個子不高,歌唱的不措,喜歡跳舞,很想有個女朋友但從來都不交女朋友。大飛長得很高大,身材魁梧,沒有什麼多餘的愛好,有很好的生意頭腦。魯波是個文學愛好者,一心想寫書,寫了好幾年一本也沒有寫成。小妹並不是個女人,隻是長得不像個男人,名字偏偏又叫做小妹,我們最愛開他玩笑,他性子最好,很少生氣。青鳥和小妹一樣,不過青鳥從各方麵都像個男人,隻是做事的時候像個女人,我們有點看不起他。南奇是個很好的人,沒有多大的優點也沒有多大的缺點,人緣最好,不過女人緣欠加,戀愛的很受傷。海風像風一樣飄忽不定,沒有很大的抱負,隻有很大的包袱,女人緣最好,不愛讀書,講義氣,喜歡上網,最夠哥們也最愛開我玩笑。

我和徐楊關係最好。我第一次見到徐楊時問他叫什麼。

徐楊說,徐楊。

我說,我認識一個叫楊徐的。

徐楊說,是嗎?你也可以叫我楊徐。

我說,那不換姓了嗎?

徐楊說,我爸姓徐我媽姓楊,不論把誰的姓氏放前邊都一樣。

我說,徐楊比楊徐順口。

然後我告訴徐楊我的名字,他問我是不是愛笑。

然後我們一起大笑。

小妹是最後一個進宿舍的。那天我們軍訓後個個脫的精光在寢室裏睡覺,忽然一個女生闖了進來,我們大吃一驚,然後聽見小妹說他叫小妹,是剛來的。

徐楊問小妹,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小妹煞時臉紅到脖子根。

我趕忙穿上衣服,跳下床幫小妹鋪床。

青鳥做人最沒水準,開口便說小妹像個女人。

我討厭這話,衝青鳥說,就你媽生你生的好。

青鳥說,我說他又沒說你。

我說,我自己說話也並非說你。

南齊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

我說,有拿兄弟的短處當玩笑的嗎?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我是用西安話罵的,青鳥沒聽懂,但他知道我在罵他。

魯波也不是個東西,自小妹進來他就一直盯著小妹,盯得小妹渾身不自在。

大飛沒有對小妹發表任何意見,他隻要自己好就可以了。

海風睡的正熟,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醒來時看見小妹吃了一驚,隨後說了一句,來了位新兄弟。

小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南奇把宿舍舍友一一給小妹做了介紹,

後來我們寢室按年齡的大小排了大小,我老大,依次是魯波、南奇、徐楊、海風、青鳥和大飛。小妹最小。

後來我的名字大家都不叫了,都叫我老大。

大家都叫我老大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好朋友金剛。

已經快五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很想很想他。後來一直也沒有見到他,不知去向,應該已經不在這人世了。

人和人生活久了,彼此有了矛盾,有了認識。有些你開始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人後來會成為你的朋友,而有些你開始對他印象很好的人因生活的久了,彼此認識深了反而會討厭他甚至成為敵人。因為有些人表麵和內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說過,世界到處充滿著爾虞我詐。

人也一樣。

我們寢室後來變得四分五裂。

人和人之間是有緣份的,緣盡情就散了。

很多和我們一起生活的人某一天會沒有預知的離開我們,我們還是很好的活著。這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

很多年以後,我們能記起來的隻是往日時光的氣息和味道,但已忘記曾經清晰的容顏。

不管這樣,我們還要生活。

問題是,我們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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