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曠的客廳響起。突兀的聲音,把前一秒還處於混沌狀態的蘇沫勾回了神。
“姐姐,你......你怎麼可以打我。就因為你嫁的不如意,就要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嗎?”
她對麵是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瘦弱女孩,配上那白色裙子,格外招人心疼。
什麼情況這是?說她打人?
騙子!
她這是侮辱誰的武力值呢?她要動了手打了,對方臉上還沒留個印子,教她武術的師傅棺材板估計就蓋不住了!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不是被遊輪爆炸震的腦袋發暈,掉海裏一口氣兒沒喘上來淹死了?
迷茫間,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快速閃過腦海。眼前這一切瞬間有了解釋。
她竟然,穿書了!
隻是這情況對自己可不太友好啊。穿書就穿書,可是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麼是女主要搞死的對象?
“蘇沫,你個白眼狼,我們蘇家養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嗎?”
一個貴婦模樣的中年女人忙不迭的把那個哭的快岔氣的女孩抱在懷裏悉心安慰。
“我的乖女兒,鶯鶯,你可別哭了,再哭媽媽的心都要碎了。”
安慰自己親生女兒的同時,還不忘指著鼻子罵自己。
“賤種就是賤種,在我們蘇家養了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你骨子裏那下九流的陋習,慣會使用粗鄙的方法行事。”
秦女士,也就是這個被喚作鶯鶯的女孩的親媽,也是她這個身體原主的養母。
不過她現在隻顧著安慰自己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閨女,對著蘇沫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是非對錯?不存在的。
她是養女,她的存在就是原罪。
“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我當年就應該讓你在孤兒院裏跟其他小雜種一起搶食,省的把你弄回來膈應我們家寶貝公主。
假貨就是假貨!”
她的言語粗陋,不堪入耳,也是讓蘇沫頗長見識了。
她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卻是沒出聲反駁。雖然這個身體隻是個炮灰,但她還是想好好活著。
要是女主是個真善美,她還能試著抱抱大腿。可這個女主是個白切黑,還是重生回來的,那就還是敬而遠之吧。
惹不起,惹不起!你是女主大漂亮,你說的都對。
那邊秦女士還在繼續汙言穢語,滿口國粹;加上女主哭哭唧唧無病呻吟,原本安靜的大廳瞬間堪比交響樂現場,此起彼伏。
就是難為了耳朵,竟然要遭這種罪。
蘇沫懶得跟她們廢話,直接無視了女主蘇鶯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和嘲諷,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往外走。
從樓梯上跌下來,頭有點暈乎,還有些尖銳的刺痛。
不過這不影響她跑路的決心和速度。
啪嗒,啪嗒。
自己的腳邊滴下來兩滴鮮紅的血珠,砸在瓷白的地麵上,暈染濺開,格外刺眼。
蘇沫伸手一模,摸了滿手的猩紅。
頭上流血了!
原本被女主支走的傭人們這時候聽見哭鬧的動靜也紛紛趕來,然後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
來的人裏麵也包括送蘇沫今天回門的司機沈木。
“大小姐,你......你流血了,好多血!”之前照顧蘇沫的女傭小立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