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苑嘿嘿一笑：“我今天寫的特別快，中間有不會的地方，爹都跟我講了！”
“嗯，那要好好體會，不可都依賴爹的講解。”
“嗯嗯，承苑知道了！”
墨澤在屋內雖然沒出來，但門口兩兄弟的交流一個字都沒落下。
挺好的。
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宋承煜進屋，叫了一聲爹以後，便帶承苑在一旁坐好，他則如往常一樣拿起承苑的試卷。
低頭一看，上麵早已有人替他批注好小弟的試卷。
甚至比他寫的還要細。
他給承苑講題的時候，雖然有刻意講的詳細一些，但有些地方承苑還是似懂非懂。
他都下意識將這些歸結於承苑讀書晚，再大點就能理解了。
但是爹的批注就很通俗易懂，詳細的同時換了種說辭，讓人很快就能明白他在說什麼。
宋承煜更覺得爹厲害了。
有爹在，他竟連給承苑補課的活都省了。
他一時清閑的有些適應不了。
墨澤想起老大剛進來時的神色，問道：“在書院查的怎麼樣了？”
宋承煜咳了咳，沒忍住問出口：“爹，您怎麼知道我在查？”
死士們其實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以他自己的能力想查出來點蛛絲馬跡還是比較難的。
墨澤道：“護國書院的藏書閣是京城最大的藏書之地，你在那裏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嗎？”
宋承煜搖搖頭：“沒有。”
“北境之事過去太久了，很多人都忘記了當年的具體事情，而史書更是草草帶過。”
墨澤嘴角勾起弧度：“那是有什麼進展？”
從老大進來後的表情和語氣判定，他雖然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但也獲得了一些新的線索。
宋承煜被爹看透，僵硬了一下，答道：“也不算進展，就是在藏書閣找到了這個。”
他說完從身上拿出了一本書。
墨澤接過來看了一眼，是大燕官員的升遷記錄。
這種書平時沒人注意，也不知道是誰整理的，隨意的就扔在了角落裏。
宋承煜不知道在哪裏將它翻了出來，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墨澤一邊翻著，一邊聽宋承煜道：“十年前北境之戰出征前幾天，戶部尚書的舅哥連升了兩品。”
“北境之戰後，丞相的黨羽升遷也很快，除了三皇子黨，其他官員想要升遷卻難上加難。”
“而這時，戶部尚書的族人、親戚卻能趕得上丞相黨的升遷速度。”
“而戶部尚書表麵上卻一直跟丞相不合，按理說丞相應該與他關係不好，但結果恰恰相反。”
墨澤將書合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丞相掌官員升遷，他雖為一人之下，但有些權利大卻到無人可擋。
若戶部尚書與他勾結，那北境之戰是怎麼也打不贏的！
墨澤將書扔在了桌上，書本發出一聲重重的響。
男人雖然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但宋承煜卻能理解他的憤怒。
怎能不憤怒。
官員勾結雖不可避免，但以幾萬士兵為代價，那與喝人血有什麼兩樣！
“爹，我們要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