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桂花說話的口氣變了,明顯是不高興了,曹二柱趕緊說:“喂,對了,等我培訓班結束了,我請縣委宣傳部、縣文聯、縣作協出麵,專門為你組織召開一次作品研討會。再讓你堂哥易遠山出麵,把省裏市裏電視台、報紙的記者請來,對你進行一次宣傳……”
易桂花連連點頭說:“好,我聽你的。”
曹二柱想了想又說:“喂,易桂花,你現在多拿一點書給你堂哥易遠山,他認識的人多,讓他帶著你到縣委宣傳部、縣文聯、縣作協走一趟,先把書送給領導和專家們,讓他們有所準備,到開研討會的時候讓他們好發言。”
聽到曹二柱想得如此周到,易桂花感動得想哭了,她連連說:“好,好,我明天就到縣裏找我堂哥易遠山去。嗚嗚,這事兒你出了大力,我堂哥也功不可沒……”
“好,不說了,我現在還正在洗澡哩!身子上全是沐浴露。”曹二柱看了看自己脫得光光的身子,笑著掛了電話。
易桂花拿著手機,發著呆,聽說曹二柱正在洗澡,她立即想到他脫光了衣服的樣子,閉上眼睛開始意淫起來。
這時,院子裏正在忙碌著。
易桂花的老爸從農用車上下來就被易桂花的老媽叫到廚房裏幫忙去了,隻有呂明義和易小樂在搬運那些書,有一百小件哩,一次每人搬兩件,也得跑二十幾趟呀,搬得他們兩人是滿頭大汗。
有意思的是,書都搬到廂房裏了,易小樂到屋後茅室裏尿了一泡尿,進院子裏就不見呂明義了。
易小樂找了找,沒有找著,他到廚房裏問易桂花的老爸和老媽道:“耶,叔,嬸,明義哥到哪裏去了,怎麼沒看到他了?”
易桂花的老爸說:“他不見了麼?好,太好了!小樂,我告訴你,他呂明義就是幫忙我們幹活,我還是討厭他,你看到了麼,從城裏到家裏,我一直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理都不想理他。唉,他那人真讓人討厭!”
易小樂不解,他說:“叔,嬸,明義哥跟我說,桂花姐又跟他和好了哩,你們怎麼好像還對他意見呀?”
易桂花的老媽立即說:“小勇,你是我們易家親戚,一筆寫不出兩個易字來,是自家人,我跟你說實話,你桂花姐現在是作家,出了書,以後還要拍電視劇的,她怎麼會跟呂明義那樣的土包子和好呢?是他一廂情願,你桂花姐根本沒有那個想法。也是不得已跟他在一起,那也是逢場作戲,不是真的。”
易桂花的老爸也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呂明義,他高興了,笑著說:“你們看,他還不好意思在我們家城吃飯哩,把書搬完了,他就自覺地不辭而別了,他知道我們不喜歡他,討厭他,不好意思在我們家裏吃飯,離開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好意思打。”
易小樂看了看廚房裏飯菜,覺得比家裏的飯菜好多了,他吸了吸鼻子,立即聞到一股香。他假心假意地說:“叔,嬸,明義哥走了,我也回去算了,不在你們這兒吃飯了。”
易桂花給曹二柱打了電話,又獨自在房間裏翻了翻那些書,聞了聞油墨香,覺得應該吃飯了,她才走出房間。
易桂花剛進院子裏,就聽到易小樂說要回去,又知道呂明義不在了,她高興地走進廚房裏說:“小樂,別走,姐今天高興,姐陪你喝兩杯。”
到城裏拖書之前,易桂花的老媽就在家裏準備,這兒的飯菜肯定比自己的要好許多。易小樂本來就不想走,隻是客套一下,見易桂花留自己,他正巴不得。他笑著說:“跟大作家在一起喝酒,那是我的榮幸,說什麼我也不走了。好,桂花姐,我們今天來一個一醉方休,喝一個痛快。”
先會兒有那呂明義在場,易桂花的老爸和老媽心裏都有點堵得慌,現在不見他了,他們心裏就暢通了,也就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