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和孫明芝回到家裏,隻有老爸曹明玉一個人坐在堂屋裏看電視。
郭小萍不像平時那樣高興地出來迎接曹二柱,連動靜都沒有。
曹二柱有些不習慣,他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郭小萍的身影,連老媽也沒有看到,他先問老媽道:“爸,媽又在嫂子家沒有回來吧?”
曹明玉看著電視,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樓上說:“回來了,你媽在樓上哩,你老婆喝醉了,好像還嘔吐了,她在照顧你的老婆哩!唉,你媽生的是照顧人的苦命,白天照顧了你嫂子,晚上又照顧你老婆,是忙裏又忙外,硬是沒時間歇一會兒。”
曹明玉白天在劉從麗那兒跟她好好地折騰了一番,是出奇地爽快,到現在還非常愜意。他看到曹二柱和孫明芝回來了,立即想到了劉從麗交給自己的曆史使命,便故意說老婆胡大姑的好話,想讓她的兒子曹二柱高興,趁機跟曹二柱說那件事兒。
孫明芝跟在曹二柱後麵走進屋裏,她喊著爸,跟曹明玉打了一聲招呼,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就往她房間裏走。
曹明玉聽到孫明芝叫爸,很是高興,真想現在就求她,讓她把那個易家大院的工程給全光前的那個公司承建。可看著她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在堂屋裏停留,也就隻好作罷了,接著看著電視。
孫明芝在車裏躺了半天,把瞌睡都睡沒有了,她在房間裏打開了她的筆記本電腦,一個人在房間裏上起網來。
曹二柱站在孫明芝房門外看了一會兒,小聲說:“姐,你休息,我到二樓去看看。我老婆越來越牛逼了,竟然喝起酒來了,更離譜的是,她還喝醉了!唉,遇到什麼了不起的人了,連自己的形象和身體都不顧及了,還真是要酒不要命了。”故意學著孫明芝的口吻說,“豈有此理!”
孫明芝看一眼曹二柱說:“你去照顧你老婆,讓媽歇一歇。唉,你有錢了,可媽卻更忙了,一天福都沒有享過,還更加勞累了。”
曹二柱朝孫明芝做一個怪臉說:“好,我聽姐的,我上樓去伺候老婆去,讓媽歇一歇。”說著便上了樓。
曹二柱走到房間門口,見胡大姑坐在床沿上拿熱毛巾在為郭小萍敷額頭,他說:“媽,你下去休息一會兒,我來照顧她。唉,不會喝酒嘛,成什麼能呀?”
胡大姑看到兒子進屋了,她站起身子說:“你老婆肯定喝酒喝得不少,醉得不成樣子了,是何登紅背著她回來的,躺到床上時,還嘔吐了。”說著看了看地上,還吸了吸鼻子。
地上已經被胡大姑弄幹淨了,但還聞得到酒味和嘔吐物的酸腥味兒。
曹二柱皺起眉頭說:“沒有那個金剛鑽,竟然想攬那個瓷器活兒!”看了看郭小萍,見她閉著眼睛,愁眉苦臉的,嘴裏還在叭嘰,好像還在嘟弄著什麼,可吐詞不清,聽不出說的什麼。
胡大姑站在床前沒有走,她皺著眉頭,小聲說:“二柱呀,聽何登紅說,那個導演和易桂花都不在,隻有那個刁老師一人吃飯,小萍就是跟那個刁老師喝的酒……”郭小萍單獨跟一個男人喝酒,胡大姑心裏有些不高興。
曹二柱看了看老媽的表情,他說:“媽,你別管了,下樓休息去。唉,你白天伺候嫂子,晚上又伺候我老婆,你就不怕累麼?”
胡大姑瞪大眼睛看著曹二柱,她認真地說:“二柱呀,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麼?小萍是跟那個刁老師兩個人喝的酒,還喝醉了。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言外之意就是說刁老師跟郭小萍兩人有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