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經中連連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拿我當典型,就是殺雞給猴看,別讓村民們跟我學。好,為了支持你的工作,我願意做這個冤大頭,好好配合你,讓你把你的第一把火燒得旺旺的。”
曹二柱歪著看著曹經中問:“你冤麼,是冤大頭麼?”
曹經中搖了搖頭說:“打全光前這事的確不冤,我承認。可毀約要求退還股金,聚眾鬧事兒,並不是我起的頭,隻是開股民大會的那天我的聲音大了一點,那個姓潘的丫頭就抓住我不放了,你說我冤不冤?”
張玉芝推一下曹經中說:“也不算冤,你要不出那個風頭,不那麼大聲嚷嚷,人家潘總會抓住你?”
曹經中看到曹二柱把車開走了,他苦著臉說:“要我寫檢討書,我寫不出來呀!”抬頭看一眼張玉芝說,“日他娘,曉得要寫檢討書,我要命也不會去出那個風頭的。”
張玉芝用白眼珠子翻一眼曹經中說:“現在曉得後悔了吧?看你以後還跟人家起哄的不!”
曹經中晃了晃手說:“老婆,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了,你給我出一個主意吧,看寫檢討書的事兒怎麼辦?”
張玉芝想了想,她想到了何生葉,她說:“經中,要不這樣,我們去找那個何生葉,她是大學生,平時也很隨和的,又好說話,沒準她能幫我們的忙哩。”
曹經中看了看街上的行人,小聲說:“我看那個孫明芝好像也想幫忙的,連怎麼寫都告訴我們了,可讓曹二柱那家夥那麼一說,就給攪黃了。唉,我們姓曹的一點都不團結,特別是那個曹明玉,昨天晚上,他好像還幫著劉從麗說話呢!真氣死人的。”看張玉芝板著臉,他趕緊說,“好,我們去找那個何生葉去。”
曹經中、張玉芝興衝衝地來到何生葉住的地方,可沒有想到的是,門上一把鎖,鎖著了。打聽隔壁的鄰居,鄰居說:“何生葉現在已經是鄉領導了,昨天村主任曹二柱用小轎車親自把她送到了鄉裏。”
大失所望,曹經中、張玉芝站在那兒不知所措了。
似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兩個人像霜打過的茄子,蔫蔫地走在街上。
“有了!”張玉芝欣喜,她想到了天琴嬸,她說,“天琴姐當過小學老師,請她寫一篇大文章也許寫不了,可一個檢討書對她來說應該不在話下的。”
沒有辦法,隻有死馬當著活馬醫了。曹經中歎息一聲說:“唉,還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赦’哩,拘留所不讓我進了,可這檢討書卻非讓我寫不可,早知這樣,還不如去住拘留所。”
張玉芝不高興地說:“好,你去住拘留所,我可不給你送牢飯呢!”
曹經中搖了搖頭說:“好,我們到天琴姐那兒去碰碰運氣。”想了想說,“喂,老婆,我記得你跟天琴姐的關係處得還不錯的麼?”
張玉芝點點頭說:“是的,沒搬家抗強拆的時候,我和何登紅是她的左右手,得力幹將,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