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眼裏滿滿的含著淚水,她伸手打一下曹二柱說:“你喊了!”
曹二柱雙手合十作揖說:“我親愛的老婆,我服你了,我真沒有喊。”
郭小萍歪著頭,翻著白眼珠子說:“你喊了。嗚嗚,敢做敢當。”
曹二柱急了又搖頭,又晃手,看著胡大姑說:“媽,我說實話,我真沒有喊她的名字。”
郭小萍用手一下眼淚,看手是濕的,“嗚嗚嗚嗚”地哭泣起來,她說:“嗚嗚,對了,媽,他不是喊的她名字,是喊的姐!嗚嗚,喊得很清楚的,我點著你的筋了,你還會耍賴麼?”
胡大姑連打了幾下曹二柱說:“二柱,你個砍腦殼的,你想氣死你媽我是不是呀?你現在長誌氣了,想吃了碗裏想著鍋裏呀?在那種時候,你個砍腦殼的,你不喊你老婆,怎麼以喊姐呢?”
曹二柱辯駁說:“媽,我跟你說實話,我是喜歡她,可我一直把她當親姐。”看郭小萍哭得更厲害了,他用手指了一下她說,“我最愛的人還是她那個小冤家,可她傻,就是不明白,她才是跟我白頭到老生活一輩子的女人。孫明芝是我的姐,我會像親姐一樣尊敬她,是永遠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媽,你不知道,前天夜裏我的那個老毛病犯了,郭小萍又不在我身邊,我恨不得要發瘋了,姐就睡在樓下呢,可我沒有對她怎麼樣,我竟然抑製住了我自己……”
郭小萍聽了曹二柱的話,心裏突然很舒坦,她找到紙巾,擦拭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笑著說:“當時我們兩人正處於那個事兒的高峰,正興奮著呢!沒想到聽到他喊姐,我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我心裏一下子全涼了……”說著上全身撲向曹二柱,一陣好打,她說,“嗚嗚,我不許你那種時候叫別人!”
胡大姑看郭小萍已經雲開霧散了,她也打一下曹二柱說:“小萍說的是,你以後不準欺負我們家小萍,要是我知道了,我決不輕饒你!”看郭小萍無臉無皮地笑,她又問,“丫頭,還有狀要告麼?”
郭小萍抿著嘴巴笑著搖晃著腦袋說:“沒有了,暫時沒有了。媽,等有了我再跟你告狀。”笑了笑,擺擺手說,“媽,你下去吧,沒事兒了!”
曹二柱摟住郭小萍親了親說:“老婆,你別再瞎折騰了,我上午還得到鄉衛生院看望全光前去呢!”
見胡大姑下樓了,郭小萍撒嬌地說:“嗚嗚,老公,我還想要……”
曹二柱以為郭小萍做那種事兒,他做一個怪臉,膽怯地問:“老婆,你想要做什麼呀?”
郭小萍按住曹二柱的身子,張了張嘴巴說:“嗚嗚,我想咬你,咬你的肩膀上的肉。”說著就張大嘴巴咬了上去。
曹二柱疼痛大叫了一聲,又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讓叫聲傳出去,強忍著疼痛沒有吭聲。
郭小萍滿足了,鬆開口,笑著說:“看你還壞的不。嘻嘻,你要是再那樣,我就咬下一塊肉,疼死你。”
曹二柱用手捂著剛剛被咬過的肩膀,苦著臉說:“昨天在你娘家,我忘了一件大事兒了。”
郭小萍信以為真,她眨著眼睛問:“什麼大事呀?要給錢的話,別給了!我媽說了,你給他們的錢他們花不完了。”
曹二柱瞪大眼睛說:“我要告狀。嗯,我忘了跟你媽告狀了!”
郭小萍樂了,笑著說:“切,你個傻東西,還想告我的狀哩!你不知道呀,我是我媽身上掉下來的肉哩,在我媽的心目中,我做什麼事兒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