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越聽臉越紅,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小聲說:“我問你我爸要是沒錢了,你還喜歡他不,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哎,你跟我老爸在城裏的時候,躺在床上就是說那種事兒是不?”
劉從麗搖了搖頭說:“也不是,你爸不好意思提起那事兒,畢竟是他的傷疤,提起那事他會傷心的。”看了看曹二柱的表情,她想趁機哄曹二柱,她說,“你爸說,他把你拉扯大沒有後悔,他說你心眼兒好,孝順,對他比親爸還親。他還拿你跟你可曹大柱作比較,說他是他親生的兒子,可曹大柱還你對他親,一年上頭不見他一分錢不說,還鬧離婚惹他慪氣……在城裏的旅社裏,你爸跟我說了好幾遍,還是你二柱對他好!”
曹二柱皺著眉頭說:“我對我爸媽好,孝敬他們,那是應該的,更是必須的。我再跟你說一遍,你不要再跟我爸粘糊了,這事兒要是讓全光前知道了,他會怎麼做,你想過沒有?還有,要是讓我媽知道了,她會對你怎麼做,你想過沒有?”
劉從麗笑著說:“二柱呀,你放心,我又不是想占據你媽的位置,取代你媽的。你爸一直覺得你媽對不起他,我隻是讓你爸有一個心理平衡,讓他對不起你媽。唉,我也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對你媽胡大姑,對我老公全光前,都是不公平的。我也想收手的,不過,二柱,你得給我時間,讓我慢慢疏遠你爸。要是突然斷了聯係,你爸不願意,我心裏也不甘。唉,人跟一般的動物不一樣,人是懂感情的……”
曹二柱鎖緊眉頭打斷劉從麗的話說:“這個時間不要太長了,紙是包不住火的,沒準哪天你們會玩火自焚,會鬧得兩敗俱傷。”說著便往門外走。
劉從麗從曹明玉那兒撈了一些好處,已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她沒有把問題想那麼嚴重,她見曹二柱要走,她說:“你放心,我不會一直纏著你爸不鬆手的。再說,你爸老了,精力有限,雖說是在城裏開房了,也隻是在一起睡覺而已,那種事兒沒幹幾次。照你爸那種情形,要不了幾年他就會對我沒有興趣了,退一萬步,他就是想,也力不從心了。”
曹二柱聽到劉從麗說的話,他又走回堂屋裏,小聲說:“我的天,劉從麗,照你說的口氣,你是要等我老爸七老八十了,對女人沒興趣了,你才跟我老爸分開是不是?”
劉從麗看曹二柱板著麵孔,明顯是不高興了,但她沒有害怕,她笑著說:“二柱,我告訴你,就你爸那身體,要不了多久就會對女人不來興趣了。”想了想又故意說,“今晚全光前到城裏去了,你讓你爸到我這兒來,我把你的想法告訴他,看他怎麼說,他要說分手,我就不跟他來往了。”
要她斷了來往,她竟然公開還要繼續粘糊,曹二柱和劉從麗話不投機,沒有說到一塊兒,他擔心他們兩人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哪天會爆炸。
曹二柱從劉從麗那兒回來,還是不見老爸老媽,孫明芝還在睡覺,就沒有打擾她,準備開車到村委會看看李英誌,交流彙報一下這兩天的工作,然後再到林場裏去看看。
孫明芝躺在床上,聽到房間外的動靜,估計是曹二柱回來了,她打開房門看了看,見曹二柱正要關門往外走,她說:“耀軍,你要到哪裏去?”
曹二柱聽到孫明芝的聲音,他回過頭笑著問:“姐,你醒了?”
孫明芝皺著眉頭說:“躺了一會兒,根本沒有睡著。村裏現在亂成了一鍋粥,我有點擔心,怕出大事兒。”
曹二柱走進屋裏,看著孫明芝說:“你進房間裏再躺一會兒,我準備到村委會跟李鄉長見個麵,討論一下目前村裏的情況,要不,等會兒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