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喝醉了,曹二柱準備幫她一把,想把她送回家。他打開車的後門,又重複問:“請問,您要到哪裏去。”
那美女站立起來,用一隻手捂著胸,伸出另一隻手,皺著眉頭說:“快,快送我回家。喔,心裏好難受!”
曹二柱將她扶進後排座位上,讓她躺在上麵。
曹二柱坐上車,發動了馬達,回頭拿腔拿調地問:“請問女士,你的家在何方?”
美女咬著嘴唇,看得出來,她心裏很難受,她在小包裏摸了好一會兒,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然後又躺下了。
曹二柱接名片一看,上麵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何登祿,縣林業局副局長。尼瑪,原來是一個官太太。
曹二柱笑笑問:“嘿,這是你家先生吧?職位不低呀,局級。”曹二柱所說的局級,實際上就是科級,妮瑪,要是在京城,這個級別的人多得很,就是死了,進八寶山的資格都沒有。
美女躺在座位上,閉上眼睛,沒有回答我的話,卻說:“喔,師傅,你,你……開慢一點,我頭重腳輕,好……暈的,真暈頭轉向。”
“好勒。”曹二柱開動了車,慢慢在大街上跑起來。
沒要到十分鍾,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曹二柱根據那張名片上的地址,開進了一個綠化得非常漂亮的小區,並在一座豪華的樓前停了下來。
曹二柱攙扶著美女走進電梯,並上到六樓,他按響了門鈴,沒人理,他又敲了敲。
妮瑪,送官太太回家,肯定紅包不會少給的!現在的官員誰不是肥得流油啊,沒準人家現在正關著門在偷偷數錢自娛自樂呢,人家隨手給你一個千兒八百的,那不等於就是拔九牛之一毛啊!曹二柱想著,他忍不住笑起來,雖然自己不缺錢,幹幹這種事兒,還是很有意思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睡眼惺忪的肥胖中年女人把門打開成一條窄窄的縫,看了看他們,警惕地問:“哎,你們找誰呀?”
我操,開門的不是那個局級官員,竟然是一個肥婆子,出了曹二柱的意料之外!
曹二柱打量了一番那個肥婆子,她穿著方格子睡裝,披頭散發,兩眼像沒有睜開的,真看不出她的身份來。他結合這居住環境,又看了看他攙扶的美女,曹二柱猜想,這肥婆子應該是這家人請的保姆或者奶媽什麼的,現在的官太太誰不減肥啊?就憑她那一身肥肉,曹二柱就能斷定她絕對不是這家的女主人。
曹二柱微笑著問:“請問,這兒是縣林業局何登祿局長的家嗎?”
“是呀,他不在家呢,到北戴河開會去了,你們是……”肥婆似乎放鬆了戒備,露出奇怪的表情,連何副局長的行蹤就告訴了他們,可能把他們當成行賄的人了吧,不過,門還是沒有完全打開,看得出來,那門即刻就要為他們敞開了。
曹二柱笑笑指著美女說:“何太太喝醉了,我把她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