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畈裏人都知道,是自己主動上門的,還和曹二柱那個醜八怪試婚了。自己想想也難受,自己到了他家,硬是把自己一個純潔的青春美少女變成殘花敗柳般的少婦了,一夜讓他折騰好幾次,準備好的套子,竟然沒有戴,沒準還懷上孩子了……
嗚嗚,天啦,我命真苦啊!
郭小萍越想越感覺心裏堵得慌,甚至連出氣都不是那麼順暢了,她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就像泉水一樣往外冒。
看郭小萍傷心,曹二柱倒鎮定下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想把郭小萍拽起來,還想安慰她。
沒想到郭小萍突然用力甩開了曹二柱的手,瞪大眼睛惡聲惡氣地說:“你別碰我,煩死了,滾遠一點兒!嗚嗚。你爸你媽為什麼不在家,為什麼要離開呢?嗚嗚。錢就這樣被強盜偷走了,空歡喜了一場。”
曹二柱一下子愣住了,錢沒了,沒想到試婚的媳婦也突然變臉了,他一下子傻了,抱著自己的頭蹲在院子裏。
出了要命的大事兒,曹二柱趕緊給老爸曹明玉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曹明玉才接電話。
曹二柱劈頭就說:“爸,你和媽在哪兒呢?家裏出大事了,你們知道不?”
曹明玉喝酒喝得有些暈乎了,聽到曹二柱這話,硬是把他給嚇清醒了,他趕緊問:“嘿嘿,我們在喝好酒哩!”
曹二柱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他大聲吼道:“你們在喝好酒?強盜把屋裏洗得幹幹淨淨的了,你們竟然在喝好酒。你們在哪裏喝酒呢,我不是跟你們說得好好的嗎,叫你們天塌下來了也別離崗的,怎麼不聽呢?完了,這下全完了!”
曹明玉一聽曹二柱這話,心裏也緊張起來,他收起電話,站起來看了看喝酒的人,也沒有告辭,拽起胡大姑的手,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曹二柱說家裏出大事了,我們快回去。”說著就往家裏跑。
看到曹明玉和胡大姑慌裏慌張的,鄭運科和祝定銀得意起來,估計是陳助理他們大功告成了。
“二柱他爸,家裏出什麼大事兒了?接了一個電話,就跟掉了魂似的。”胡大姑一邊跑,一邊問,心裏像十五個木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是家裏的錢出狀況了。
“你先別問,等回到家裏看了再說。”曹明玉拽著胡大姑,緊鎖著眉頭,說完這話便咬著嘴唇,隻顧跑,不再說話。
肯定不是好事兒,胡大姑從曹明玉的表情裏就能猜出七八分。所以她的心一直懸著,是蹦個不停,走路也走不動了。
他們氣喘籲籲地跑回家,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還有曹二柱的摩托車,大門還鎖著,感到有些蹊蹺。
曹明玉打開大門,隻見後門和堂屋的大門大開著,一把壞鎖丟在台階上,他就明白了,還真是進盜賊了!
可他曹明玉沒有走進堂屋裏,而是看了看廂房的門,見那門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他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曹明玉推開廂房的門,看了看屋裏,不像沒有人進來過,他走進去,找一個凳子放到了牆角裝稻穀的倉子前,他站上去,揭開了倉蓋子,跳進去扒了扒隻有半倉了的稻穀,將兩個麻袋弄了出來,還打開看了看,見錢都在,他得意地笑起來。
陳助理他們沒想到錢會藏在這沒上鎖的廂房裏,到處都尋找了,就是沒有尋那兒。那個陳助理還關注過廂房,看沒有上鎖,門也關得不太嚴實,所以就沒有引起重視。
曹明玉從糧倉裏跳出來,就大聲吼道:“二柱兒,你個禿崽子,快給老子滾出來,怎麼在電話裏嚇唬老子啊?說什麼家裏出了大事,差一點把老子嚇死了!”
曹二柱聽到老爸的吼叫聲,他踉蹌地走了出來,看到老爸老娘,哭著說:“嗚,爸,你和媽到哪裏喝酒去了?埋在床下的錢不見了。嗚嗚,真要了我的命啊,這些錢沒有了,沒準試婚的老婆也得長翅膀飛了哩,媽,爸,你一頓酒,就要把我們這個喝散夥了呢,要是那樣,我也去跳梨花衝水庫……”
曹明玉臉紅著,滿嘴酒氣,他看了看站在院子裏的人,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個小兔崽子,有你這麼藏錢的麼?藏在床下,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嘿嘿,我把它刨出來放到廂房裏了,就到天宇集團喝酒去了。”推了推廂房的門,得意地說,“嘿,門就不鎖,隻差敞開了,可安全得很。”
曹二柱聽曹明玉這麼一說,他喜出望外,立即跑到廂房裏看了看,沒見著那錢,他問:“爸,你說錢沒丟,那錢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