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定銀出口就是這句話,每次說到激動時,這三個字就從那臭嘴巴裏溜出來了,已經成他的口頭禪了。不過,現在這三個字說得是恰如其分。
胡大姑仰起頭,閉上眼睛,在心裏真想說:“你罵吧,狠狠地罵……”不過沒有說,畢竟這話是罵人。
兩個人滾到灶門口的柴禾堆子裏發起狂來……
三下五除二,祝定銀得到了滿足,感到這兒太危險,心裏想著趕緊撤。
祝定銀以為陳助理們昨天夜裏已經成功把曹二柱裝進麻袋裏了,認為曹二柱不在家。
他看了看門背後,故意放煙幕彈說:“哎,胡大姐,你快起來給我望望風,我得趕緊撤了,日他娘,你那二愣子兒子我真有點怕他了,別讓他看到我了。”
祝定銀這麼說,是想讓胡大姑知道,自己跟曹二柱被裝在麻袋裏的那事兒沒有關係。
胡大姑意猶未盡,她躺在柴火上不高興地說:“切,你也太急了一點兒呀,就跟點火似的。”
不服氣,還爬起來跑近祝定銀伸手掐了掐他。
祝定銀水平差,他找一個理由說:“我一想起你的那個二愣子兒子,老子就把控不住了,我真有點怕他……”
“二柱在房裏睡覺哩,你怕什麼呢?”胡大姑輕輕打開門,看了看院子裏,還特地看了看堂屋的大門,挑了一下嘴說,“哎,沒人,你趕緊走吧。”
祝定銀聽說曹二柱在屋裏睡覺,他心裏一怔,心裏納悶了:不是被陳助理他們裝進麻袋裏丟到山坳裏了麼?真出奇跡了!
他不信,小聲問:“曹耀軍真在家裏睡覺?”
胡大姑點點頭說:“嘿,二柱現在心滿意足喲,摟著他漂亮的女朋友睡得香甜得很。”
那小子還真在家,祝定銀既吃驚又後悔了,他在心裏說:要是知道那個臭小子在家,今天說什麼也不會惹這胡大姑的,太危險了。
他伸長脖子看了看門外,真沒人,身子一閃就到了院子門口,他看到了那個麻袋,便順手牽羊夾在了腋下。
無巧不成書,恰巧曹二柱端著尿盆子出來到屋後麵去倒。
當曹二柱穿著褲衩,眯著惺忪的兩眼走出堂屋門口時,他看到一個影子在院子門口一晃就不見了。
他感到奇怪,到屋後倒了那盆尿,拿著空盆子追到院子門外看了又看,土路東西兩頭都看了看,可什麼也沒見著。
真納悶,他又來到廚房裏問老媽胡大姑道:“媽,剛才我們家裏是不是有人來過呀?我出堂屋門時,他一晃都不見了,好快呀!”
胡大姑心裏有鬼,低著頭,眼睛不敢看曹二柱,可她卻斬釘截鐵說:“沒有呀,沒有哪個來過我們家裏呀!”
“奇怪哩!我的老天,早晨竟然活見鬼了!”曹二柱打量了一下胡大姑,隻見她頭發蓬亂,衣服上還有柴禾,他眨了眨眼睛,滿是疑惑地說,“唉,難道說是我產生幻覺了?”
胡大姑看曹二柱轉身往廚房外走,她抬起頭,故意說:“哎,二柱呀,你看到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呀,不會是哪個人的身魂出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