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隻是抿著嘴巴笑,不說話,一個勁地搓洗床單。
曹二柱隻好往外走,剛跨出院子門,就聽老娘低聲笑著說:“嘻嘻,怎麼生了一個這麼笨的兒子,連送到嘴邊的肥肉都不會張嘴咬一口。”伸長脖子看了看,見外麵已經黑了,看不見了,還自言自語地說,“人家小丫頭是跟你鬧著玩哩,第一回,哪有你一叫門,人家就開了的?”
曹二柱沒有理胡大姑的,他來到孫明芝門口,孫明芝一個人還待在小賣部裏四處張望,竟然還沒有關門。
曹二柱看著孫明芝,便和郭小萍比較起來,覺得她們長得不分上下,可還是覺得有很大差別,他想了想,才知差別在哪兒。
孫明芝是腦力型的,郭小萍是體力型的,郭小萍的內涵不及孫明芝,可孫明芝的力氣不敵郭小萍。
“曹耀軍,你怎麼還不歸窩呀,黑燈瞎火的,還在外麵晃悠什麼呢?”孫明芝四處看了看說。
“唉,鳩占鵲巢,我這是有家不能歸,有床睡不著,看來今天要睡灶門口了。”曹二柱脫口而出,說後卻覺得說得不合適,可又悔之晚矣。
“耶,誰占著你的狗窩了?你現在還真是惶惶如喪家之犬哩!”孫明芝看著曹二柱,打趣地說。
已經說出來了,那就直說了算了吧,曹二柱撓撓頭說:“嘿嘿,他娘的,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野蠻女友,現在正關門在我的房裏洗澡,不讓我進去,還要我到外麵瞎逛悠。”
“野蠻女友?我的天,你多大呀,竟然有女孩子在你的房裏洗澡,那不還得同居……你們也太早熟了一點吧?”看曹二柱張著嘴傻笑,“哎,你們已經……幾次了?”
曹二柱不明白孫明芝問話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問:“什麼幾次了?”
“嘻嘻,你說呢?嗚,你們同居唄。”孫明芝說著臉紅了,低頭裝著看手機。
曹二柱撓了撓後腦勺,傻子似的笑笑:“嘿嘿,她是來跟我試婚的。睡覺肯定是要睡的,還得天天睡。不過……今天是大姑娘坐轎子,嘿,是頭一回。唉,就是這頭一回,還不知道能不能真正到手,那丫頭有點霸道,沒準讓老子睡灶門口。”
孫明芝抬起頭,紅著臉說:“那不……她還是原裝貨呀?嘻嘻,你不會運氣那麼好吧?”
曹二柱搖搖頭說:“誰知道,她曾經在縣城裏待過哩,在酒店裏端過盤子,跟你一樣,就像在大染缸裏浸泡過,心早就是花花綠綠的了,沒準被哪個狗男人嚐了鮮呢!他娘的,要真是那樣,老子吃的就是人家的剩飯了。”
說到自己了,孫明芝鎖緊眉頭說:“滾,滾一邊去,哪個在大染缸裏浸泡過呀?我的心才不是花花綠綠的呢!”
“嘿嘿,我聽說過,當今這年頭,對於你們這樣的漂亮的丫頭片子來說,想找原裝貨,隻能到幼兒園裏去找了。”曹二柱吸吸鼻子,聞了孫明芝的體香,又搖了搖頭說,“唉,新的沒有舊的光,她要是被開封了,嘿嘿,老子還省事些,免得像狗子咬刺蝟,不知怎麼張口,幹著急。”說著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