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心底一寒,說道:“那這些融了的金銀豈不是已經成了流通的貨幣,可以去購買兵器糧草了。”
“流通貨幣......”殷元辛喃喃一聲。
“造幣的是戶部,戶部侍郎錢侍郎屬於威遠侯一脈,錢侍郎的夫人和威遠侯夫人是表姊妹......這是阮芷蘭告訴我的。”殷素素說罷,倏地瞪大了眼睛。
殷元辛麵色一變,忽地站起身來。
“不會,不會吧哥哥,這威遠侯敢冒大不韙私鑄錢幣?”殷素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威遠侯一直低調做人,就連柳淑妃也一直在宮裏不冒頭,但是現在卻積極主張地和寧王準備合作......但是威遠侯又是從何得知那石墓的,是有人告訴他的?那個人是誰?”殷元辛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威遠侯與前朝三皇子是什麼至交好友嗎?”殷素素問道。
殷元辛搖頭。
“那威遠侯的夫人與前朝三皇子的某個姬妾是手帕交?”殷素素又問。
“沒有。”殷元辛回答道。
“沒有任何關係,怎麼能聯係到一起的?”殷素素有些不明白地說道。
“應該是有一個人,讓威遠侯無比信任,可能是那個人說出的地址,讓威遠侯拿走了東西......”殷元辛喃喃道。
“可最後運走東西,不小心留下痕跡被我找到的是白如霜,白如霜是利用馮家的人進了金山寺,要運走陪葬。”殷素素立刻說道。
殷元辛忽地朝著半空中一招手,朗聲道:“來人!”
“大人!”
“給我去查過去一年,威遠侯夫人去金山寺的次數,她如果捐香油錢比較多的話,寺裏應該是有記錄的。”殷元辛吩咐道。
“是,大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殷元辛望著殷素素,認真嚴肅地說道,“那個人連白如霜都沒有告訴實情呢?”
“什麼?”殷素素詫異地望著她哥哥,有些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殷元辛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一直以來都是威遠侯府負責運送陪葬品,但是因為去的次數太多萬一會被發現呢,若是這個時候,我將此事告訴了另外一個人,也就是白如霜。我命她去運送陪葬品,而白如霜以為自己深得信任,便去運了。”
殷素素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說道:“還真有可能。”
“能順利運走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順利運走,此事也會落在白如霜或者白如霜身後的勢力上,沒有人會想到威遠侯府。”殷元辛說道。
“這相當於是幫威遠侯府打了掩護。”殷素素喃喃低語一句,“看來要讓師姐幫我監視威遠侯府了。”
“等宋濤從金山寺回來,我確定之後,便會稟告皇上,由皇上親自來做決斷。”殷元辛擰眉道。
殷素素輕聲道:“若真的確定是威遠侯府,威遠侯府再倒了,那真就嘉貴妃一家獨大了。”
殷元辛輕嗯了一聲:“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