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若是這玉葫蘆有血跡，那是不是就代表......”趙念真倏地麵色一白，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殷素素猛地一扣，將玉葫蘆壓在手心裏，望著陸驛：“燙手山芋，得扔。”
“扔哪兒？”陸驛問。
“燒毀的那間院子裏，就扔那兒吧。”殷素素直接道。
陸驛嗯了一聲，從殷素素手裏接過玉葫蘆，直接披上大氅出了門。
“我們夜裏再見吧。”陸驛揮了揮手，便徑直走了。
趙念真不禁感受到一絲寒意，環抱著殷素素地胳膊，低聲道：“阿蠻，你覺得......寧王妃她......”
殷素素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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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殷素素等人吃了晚膳之後，忽然提議：“我們提著燈籠出去走一走吧。”
趙念真啊了一聲，遲疑地問：“出去嗎？”
“嗯，出去，必須出去！”殷素素不由分說，拉著趙念真便裹上了大氅，然後去找了殷元辛，再次出了門。
三人提著燈籠，也不知道殷素素要去哪兒，就見殷素素跟閑逛似的，忽然衝到一個枯樹底下，用腳一踹，大片的雪花立刻被震了下來。
趙念真：“......阿蠻，我大哥六歲時候幹過這個，被我爹打了一頓。”
殷素素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就想弄點聲音出來。
弄完了聲音之後，便繼續挽著趙念真的手臂，然後拉著殷元辛的袖子，這麼一路閑逛，踹樹，然後走到了金山寺的膳房。
寺院的師傅們直接愣在了那兒，不知這幾位要做什麼。
殷素素輕咳了兩聲，有些尷尬：“晚膳沒有吃飽，想過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施主，這大雪天的行動不便，您喚一聲，有人給您送去。”一小沙彌走過來親切地說。
殷素素慌忙擺手：“怎好意思麻煩。”
小沙彌一笑：“還有些菜包，饅頭和白粥。”
“我要饅頭，到時候放在火爐上烤一烤就成。”殷素素乖順地說道。
小沙彌應了一聲，命人取來了四五個饅頭，包好了遞給了殷素素。
殷素素接過了饅頭，挽著趙念真的手臂，叫了聲她大哥，便出了膳房，要回去院子裏烤饅頭。
剛走到半路，忽然見一人匆匆走來，正是謝餘。
謝餘看了一眼三人，又看了眼殷素素懷裏的饅頭道：“殷小姐一路動靜頗大，我還以為大家閨秀都腳步輕慢，非常規矩呢。”
“我妹妹又不是照著誰的模子養出來的，愛怎樣就怎樣。”殷元辛毫不客氣地回懟。
謝餘一笑，拱手道：“殷大人，謝某並無惡意，隻是殷小姐活潑可愛，多提了一句罷了。”
殷素素撇嘴，正要開口的時候，忽然一聲慘厲尖叫劃破黑夜。
“啊——”
謝餘麵色一變，望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迅速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