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辛也氣笑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皮之人！
殷素素好奇地蹙眉問道：“這謝餘是何來曆，和寧王妃有何關係？”
殷元辛對這些人的信息了若指掌，當下直接開口說道：“謝餘是上任錦衣衛指揮使謝天成的侄子，謝餘的父母早亡，一直是由家中奶娘帶著他，去往各個謝氏討要點銀兩拉拔長大的，長大了之後，考武狀元不成，投靠了謝天成，做了一名錦衣衛。”
“從錦衣衛熬成了錦衣衛指揮使，此人有點能力，有點心機，也夠狗腿，不然不會讓皇上如此信任。”殷素素毫不客氣地評價道。
“我知曉此事之後立刻就去查了，我估計謝餘也知道我調查了，說不定夜裏還想約我見上一麵呢。”殷元辛冷嗬一聲，接著道：“程月茹和謝餘本要定親了，卻不曾想皇上一紙賜婚，將程月茹賜給了寧王做寧王妃，從此進宮。”
殷素素聞言，哪裏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無非就是情愛一關過不掉，自以為是的付出罷了。
“還真是個好人呢，昔日戀人進宮做寧王妃，他便不離不棄一直守在她身邊，處處維護照顧，還偷了我的藥方子，還拿發財樹來堵我的嘴......我庫房裏光發財樹都有四株了，他送來的算個屁。”殷素素翻了個白眼，一株發財樹也好意思設計她。
殷元辛一笑道：“一開始不還算了，讓寧王妃頂替了嗎？”
“不，我越想越氣，被人設計的感覺很不好受，怪隻怪這謝餘多此一舉，惹到我了。”殷素素說罷，直接轉身去了書桌旁，拉開抽屜，將一遝賬單全部取了出來。
娘親一直教她管家，雖然隻學了皮毛，但是賬務這東西，她還是理得非常清楚的。
但是殷素素不打算直接拿著這些賬務出去，不然謝餘和寧王妃甚至寧王一定有應對的法子。
不過他們既然要搶，那她何不做一回好人？
殷素素抿唇一笑，望著殷元辛道：“哥哥，你覺得他們會想要這些賬單嗎？”
“這些是證據，他們自然想要。”殷元辛說道。
“我賣給他們如何？”殷素素笑問。
殷元辛一詫：“賣給他們？”
“他們肯定想要，肯定想買，所以我希望賣個大價錢，哥哥會幫我的吧。”殷素素佯裝可憐地問道。
殷元辛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輕敲了一下殷素素的頭道：“那就交給我去處理吧，保證不小心讓人看到。”
錦衣衛又如何，皇上的爪牙是往外的，但是若是敢欺騙皇上，那也隻有被丟棄的份兒。
“既然寧王妃出來安撫了，瘟疫也控製住了，那也就是說不會再限製外出了是不是？”殷素素若有所思地問道。
“應該是。”殷元辛說道。
“我比寧王妃勝在一點，我不是皇家人。”殷素素揚起眉頭，頗為得意地說道。
殷元辛捏著賬單，雙眸微冷：敢搶功勞，那便讓你知道，這功勞也不是好搶的。
深夜。
一處茶樓的屋頂之處，正好介於百草齋和秦府中間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