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宴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觀景樓也快搭建完成了。結果這個時候馮貴妃又不滿意了,要找童男童女組成一百對,穿戴一身紅,給十皇子祈福。

這事,皇上沒應允。

馮貴妃又大鬧了一通,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就是沒有鬆口。

馮貴妃氣得不行,就讓馮府自己準備,馮府自然立刻應下,直接說了有償尋人,價錢開的還不低。

此事被皇上知道了之後,皇上自馮貴妃得寵之後第一次在大殿之上對馮望發火,並且直接讓他回家閉門思過,不許插手任何百日宴的之事。

此事一出,馮望不免心中慌亂,想遞信去宮裏頭見一眼馮貴妃。結果馮貴妃也被禁足,馮望更感大事不妙。

但是皇上又的確沒有降下別的責罰,百日宴也還是繼續,這又讓馮家有些摸不著頭腦,便隻好安靜待著,同時勒令馮家之人不得出門惹事。

這一日,殷元辛又回來的很晚,回來了之後,便覺頭疼難受,直接去了青竹院。

“哥哥,這是發熱了?”殷素素趕忙讓順來搓些雪團子,包在麻布裏,然後貼著殷元辛的額頭,看看能不能降些熱。

“我倒是還好,寧王卻直接倒下了,麵色潮紅,呼吸不暢,整個太醫署都被驚動了。”殷元辛說道。

“哥哥早些回來也好,那些太醫院盡全力給寧王醫治,哪裏想得到你。”殷素素皺著眉,趕緊拿著自己的藥箱出來,讓殷元辛伸出手來,讓她診脈。

“我和寧王去取紅珊瑚的時候路過源清河,寧王非要打上一壺來熱茶,說是雪化之水,澄澈幹淨,得飲上一杯,洗洗疲勞。”殷元辛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當時本想拒絕,隻是寧王親自斟茶,不喝也不是。

“源清河......少爺,那不是子母河嗎?子河就是望遠亭那邊的河,母河是上麵靠近啟明山的那一處大河。”順來說道。

殷素素倏地收手,望著殷元辛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了,什麼問題?”殷元辛立即問道。

“哥哥,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殷素素看見殷元辛舌頭發白,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哥哥,那河水好像有問題,你這病情好像是瘟疫。”

“瘟疫?”殷元辛詫異道,“怎麼會,我身體......確實有些怕冷發熱,頭也有些疼,但是我卻沒有,沒有那種感覺......”

殷元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便隻好道:“我感覺我好像不會死......不對,你們都離我遠些。”

殷元辛倏地收回了手,就要離開。

“哥哥不對,不是瘟疫。”殷素素趕忙喊了一聲,“是類似瘟疫的病情,但是應該不會傳染,畢竟哥哥進來這麼久,我卻沒有絲毫不適。若我是練武之人不作數,但是順來也無事。”

殷元辛擰著眉,望著殷素素,仔細看了眼發現她的確不是說謊之後,便再次走進屋子裏道:“不是瘟疫,類似瘟疫,什麼意思?”

“是中毒了。”殷素素無比確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