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勢欺人,牙尖嘴利!”紅衣女子冷哼道。

“這話還給你,一點都不冤枉。”殷素素冷聲說道。

“你!”

“我說我的話,你非要答話是與不是?我說做小動作的人不得好死,你出來駁我,是或不是?你過來找茬,扯了竹簾子,手一直放在腰間,準備動手,是或不是!”殷素素一連三問,麵色越來越冷。

對麵的月白袍男子,也望了過來,眉頭微皺。

“你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盛氣淩人,多管閑事!”殷素素冷哼一聲,直接喊人道:“將這竹簾子給我重新掛上去,不想倒胃口。”

紅衣女子一聽,雙目赤紅咬著牙死死指著殷素素,唇瓣蠕動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清秀丫鬟似乎想攔,一抬眸看見殷素素,又立刻垂下眸去。

陳圓圓微垂眸輕笑一聲,嘴角含笑地望著對麵幾人說道:“我想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做小動作的人,不得好死。既然想法是一樣的,又為何要起衝突呢。”

紅衣女子咬著牙,冷哼一聲道:“這兩天說書人都快把那位狀元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了,造勢這麼厲害,也不怕反噬!”

“說的是實話,有什麼好怕的?”殷素素一臉不懂的模樣反問道,“禦前欽點的狀元,翰林院裏待過,天子近臣,辦過大案,百姓敬愛,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都是實話嗎?哪裏作假了?”

紅衣女子下意識想反駁,但是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囁嚅了幾下唇瓣後,梗著脖子道:“那,那說,說連公主都配不上他,他也真敢說出口,大逆不道。”

“皇上金口玉言,誰敢說大逆不道?”殷素素反問道。

紅衣女子徹底沒話說了,臉都快憋成跟衣服一樣的顏色,雙手緊緊攥著,眼眶都紅了。

桃花男子輕咳一聲道:“花鈴,好了,人家說書人說的都是真話,再說你也沒證據,說是人家為了造勢不是。”

殷素素聽到花鈴的名字一怔,再聽到桃花男子的話,冷笑了一聲道:“證據?證據也並非不是找不到,隻是入鄉隨俗,不想在盛會之前鬧大罷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誰做小動作,誰遭反噬。”

“古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不信鬼神不信命,也得信天地良心。”陳圓圓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

紅衣女子見殷素素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心中不禁起了疑心,而後竟是沒有再開口,而是直接轉身坐了下來。

桃花男子望著殷素素自我介紹說道:“長樂縣主你好,我是陶宴,這是袁青玨,那邊是他的隨身侍女,跟個寶貝疙瘩似的小雙,一對一雙的那個雙。”

殷素素長長地哦了一聲,目光上下打量著那侍女,嘴角微勾笑道:“身段好,可以唱戲,必能成名角兒。”

“哪有女子唱戲的。”陶宴笑道。

“女子唱戲可不差,京城裏就有,最出名的蘭老板出一場戲,那可是得全京城的人抽簽決定誰能往前坐的。”殷素素笑眯眯地說道,再次將眼神落在那丫鬟身上。

袁青玨忽然起身,擋住了殷素素的視線,然後立刻喚人來將簾子給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