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等累了,回去休息去了。”殷素素說道。
“下次別等了,我又不會出事。”殷元辛好笑地說道。
“我哪裏會擔心哥哥出事,擔心別人出事還差不多,我是想哥哥這麼晚都沒回來,肯定是有新線索了,我想第一時間知道,師姐也是,但是師姐煎藥太累了,就回去休息去了。”殷素素無奈攤手說道,同時眼裏還有一絲絲的急切之意。
殷元辛無奈一笑,說道:“今兒個有人來府衙報案,大晚上的,說曾經是白家守馬房的,後來因為回老家,沒被大火給燒了,但是後來偷摸回來一趟,帶走了一個匣子。”
陸驛麵色一喜,忙問道:“匣子裏有什麼?”
“白山雲白大人的劄記,從河堤決堤前,到災銀撥付後,詳細記載了自己每一日的所遇到和做過的事情。”殷元辛說道。
陸驛一怔,不禁嗤笑一聲道:“過於詳細了吧,真的是幾十年前的東西?”
“是,比對過筆跡和紙張。這紙張很貴,是當時一家叫做天錦造紙所做的,因為價格高昂,沒出過多少,很容易就查出來了。”殷元辛說道。
殷素素擰眉道:“所以,已經可以確認這劄記是幾十年前的了,也已經確定是白山雲的筆跡了。”
“是的。”殷元辛肯定地說道。
“那這就是鐵證如山的證據,隻要有劄記,就能找出來災銀貪墨案的名單......真是太順利,太巧合了。”陸驛不禁抱臂說道,聲音罕見地有一絲遲疑。
殷元辛捏了捏眉心,說道:“我和陶大人仔仔細細看了不少,裏麵的內容可佐證的太多了,也從側麵證明,這些都是真的。”
陸驛抿唇,望向殷元辛問道:“根據劄記可以推斷出名單嗎?”
白家肯定是死罪,畢竟確實做了不少錯事,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通過白家找到名單,將當年貪汙的人一舉拿下,這必定是大功。
靖王想幫白如霜走到明麵上來,這名單就必須由靖王帶著白如霜親自找到,呈到殿前,才作數。
“看完了,但我和陶大人故意沒說看完了。”殷元辛望著陸驛說道。
陸驛立刻反應過來:“周青酒?”
“他是誰?”殷素素好奇問道。
“靖王身邊出現的一個謀士,說自己不過一介書生,沒有功名,隻是路上被偶遇碰見,靖王問了幾句,十分賞識,便帶在身邊了。”陸驛解釋道。
“這誰信啊。”殷素素嫌棄地說道。
“無妨,在這兒靖王最大,他說什麼,不管信不信,也不會有人反駁。”陸驛笑著答道。
“周青酒不簡單,得提防著,所以那匣子裏還有別的東西的事,我和陶大人直接瞞下了。”殷元辛說道。
陸驛哭笑不得地說道:“靖王在府衙有多少眼線啊,你們開堂審案,靖王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
“那又如何。”殷元辛笑問,“他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