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府衙之後,殷素素徑直去找了她哥哥,將此事說了。
總之,有個蔣姓之人跟在身邊也是好事。
殷元辛說道:“辛苦了,如此幫了我不少。”
殷素素頗為得意的拿出令牌道:“這令牌給我比給哥哥要好用,我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手裏頭還有令牌,就算我鬧得再大,不過一句小女子不懂事便過去了。”
殷元辛鼓掌笑道:“主要是你會用。”
“大人,大人!”劉十三腳步急匆匆地趕來,“有人敲冤鼓。”
殷元辛麵色一變,戴起官帽,立刻大步往府衙去。
劉十三欲言又止,隻好亦步亦趨,低聲道:“大人,這案子,這案子它......”
殷元辛一瞪眼,不怒自威道:“到底什麼事?”
“大人,這次來告狀的是一個......”劉十三不知道該怎樣開口,那老人家年紀大了的確可憐,但是他要告的人,誰敢得罪,更何況這位新來的縣令?
殷元辛一抬手,不耐煩地說道:“罷了,我自己去看。”
殷素素有些好奇,便獨自一人偷摸跟了過去,到了大堂之上,殷素素找準一個夾角躲了進去,還能窺見一些大堂內的麵貌,不禁心中一喜。
殷元辛自是看見了,無奈地一搖頭,望著下麵跪著的老者,微一皺眉,一拍驚堂木道:“堂下何人,要狀告誰?”
“回,回大人,草民小河村王大,狀告,告蔣家三小姐蔣靈芝,告她活生生打死了我的孫女兒!我的孫女兒才十二啊,大人啊!”
老人家字字泣血,痛苦地捶胸頓足,那佝僂著的背,還有那消瘦的枯槁模樣,都帶給了殷元辛極大的震撼。
這便是世外桃源的外表下,活生生地被吸血的最底層的百姓。
“來人,帶蔣家三小姐蔣靈芝過來!”殷元辛一拍驚堂木,怒喝道。
劉十三麵色一變,趕忙道:“大人,三小姐是蔣家嫡係,是蔣族長最寵愛的嫡親孫女兒,您看這......”
“我乃皇上禦筆欽點的狀元,皇上親封的桃源縣縣令!我要讓人過來受審,還得經過那勞什子族長的同意?怎麼,他比皇上還大?”
殷元辛的聲音泛著寒意,凍得那劉十三麵色微白,趕忙跪地求饒道:“大人,大人,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將人給我押過來,若是她不願意過來,本官就親自去請!”殷元辛冷聲道。
“是,是大人。”劉十三忙不迭地爬了起來,立刻招呼了兩人,就要去蔣家拿人。
底下跪著的老漢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殷元辛。
“老人家,你仔細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殷元辛道。
這時一旁的師爺趕忙上前道:“這位老伯,您得遞狀紙來,若是沒有狀紙......”
“我耳朵又不聾,無需狀紙。”殷元辛說罷,看了那師爺一眼,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師爺不禁閉了嘴。
那老漢仿佛得到鼓勵似的,立刻將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