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深吸一口氣，開始在這間屋子裏逐步排查。
他們一開始的判斷是對的，這間屋子幾乎被徹底清理過了，甚至還搬進來了一些新的家具，因為原本底下的痕跡跟新的有些對不上。
殷素素一路看著，看到了整齊的床鋪，想象著馮玉蓉奮力掙紮，卻無人聽她呼救的地方。
解手的丫鬟隻去了那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吊著的身影，還看到了王妃的魂魄？
魂魄一說肯定不對，那小丫鬟又沒有鬼眼，說不定真的是驚嚇之中，看花了眼。
殷素素掃過床鋪，看向旁邊的一排櫃子，隨意打開後，眼睛越瞪越大。
“陸大人！”殷素素喊了一聲。
陸驛立刻衝了進來，忙問道：“怎麼了？”
“這衣服。”殷素素拿著一件衣服，右手用力的抓著，眼睛瞪大地望著陸驛道：“這是秦氏秀坊賣的成衣。”
“馮玉蓉去你的店裏買過衣服？”陸驛有些莫名地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馮玉蓉沒有去我的店裏買過衣服，這衣服是殷明珠和殷婉兒到我店裏來找我麻煩，我設計她們，將剩下的衣服一股腦打包賣給她的其中幾件。”殷素素說道。
“你賣給殷明珠的衣服，出現在了馮玉蓉的房間裏？”陸驛皺著眉道。
“是！”殷素素說道，“而且這衣服被穿過。”
陸驛抱臂道：“有沒有可能是為了將這處地方清理的沒有一絲痕跡，所以隨便拿了衣服過來做做樣子。”
殷素素肯定地搖頭道：“不會，殷明珠是一個極度有自己東西意識的人。她的東西誰都不能碰，她極度厭惡拿了她東西的人，甚至會恨。”
殷素素抓著手裏的這件衣服，又看了眼秦氏秀坊的其他幾件，發現都被穿過，但是應該隻是試穿一下。
“想象一下，殷明珠買回來了一些衣服，馮玉蓉看見了，要求試一下，按道理說殷明珠應該是極不情願的，但是她矮人一頭，也不敢直接拒絕，所以可能會找別的理由。”殷素素一邊看著衣服，一邊說道。
“你覺得殷明珠有辦法拒絕馮玉蓉嗎？”陸驛忽地問道。
殷素素仔細想了想二人的性格，說道：“殷明珠是個不願吃虧的，她的東西又是非常不想被人碰的。而馮玉蓉......”
殷素素不想說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壞話，但是馮玉蓉的確是有些千金小姐的毛病在身上的。
“馮玉蓉是正妃，她想要欺負側室的話，故意拿了殷明珠的衣服，倒是有可能的。”殷素素無奈說道。
“你覺得馮玉蓉拿了殷明珠的衣服，會導致她被殺嗎？”陸驛問道。
殷素素搖了搖頭道：“殷明珠是庶出，娘親隻是一個姨娘，受寵時間短，她爹又是個扶不上牆的，她自己有些手段，但最多也是在男女之事上麵，一個庶出的女兒也沒有多少錢，所以也請不起高手來殺人，所以應該不關衣服的事，但這衣服卻是這個屋中唯一怪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