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砰的一聲,陸承澤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手裏的鳥籠子也掉落在地,籠子裏的鸚鵡展了展翅膀,從破了的洞口直接飛了出去。

圍觀百姓先是一愣,繼而立刻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賤人!爾敢!”陸承澤咬牙罵道,一抹鼻子,一手的血。

“敢不敢,我都已經踹了!這就是工部尚書府的好教養,敢在府衙當著知府的麵,罵皇上親封的長樂縣主,我倒要看看這工部尚書有幾個腦袋不怕被砍!”殷素素說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逼問地那陸承澤一時間竟是忘了說話。

“我的兒啊!”

遠遠地一聲哀嚎,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額間還纏著布,一副委屈的模樣衝進了府衙,看到了陸承澤的模樣,頓時麵色一白,哭的更大聲了。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哪個殺千刀的敢這麼對你!我讓你爹將這人大卸八塊!”陸柳氏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旁的嬤嬤指了指對麵的殷素素,低聲耳語了幾句。

陸柳氏頓時轉過身來,往前走了幾步,指著殷素素的鼻子便罵道:“好你個小賤人,你敢動手!”

殷素素指了回去,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老婦,竟敢在公堂之上咆哮,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難道你還指望著你家夫君一手遮天不成!”

“老婦,你罵我老婦!”陸柳氏瞪大了眼,手指著殷素素止不住的抖著,氣得不行。

殷素素冷哼一聲,睨了她一眼道:“隻長年紀不長腦子,你兒子大約就是被你教養壞了,才會無惡不作吧。”

“你,你大膽!”陸柳氏喝道。

“你不要臉!”殷素素回敬道。

“夠了!”陸承澤上前來,此時鼻子上冒出的血已然擦幹淨,但是那通紅的一片還是十分顯眼,看的陸柳氏心疼的不行。

“兒啊,咱不怕,你爹等會兒就來。到時候殷大人也會來,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教養女兒的,跑來我陸家訛我三萬兩!她怎麼不去搶啊!”陸柳氏惡狠狠地說道。

殷素素眉頭一皺,竟然要請她的便宜爹過來。

“隨便你去請,但是眼下,你先讓你的好兒子聽聽他犯下的罪孽吧!”殷素素冷冷掃過他們母子,望向了宋知府道:“知府大人,還請讓師爺一一宣讀狀紙。”

宋知府微一點頭,將狀紙遞給了一旁的師爺。

師爺拿了最上麵的一張,還未開口便已經皺了眉,但還是認真讀了出來。

“上月初五,看中了王寡婦曬在院子裏的繡花被子,非要搶了回家。王寡婦不依,被陸少爺帶來的護衛給打了一頓......”師爺話語一停,臉已經黑透了。

“那是我兒子孝心,買她一床被子怎麼了?”陸柳氏冷哼一聲,這都不是事兒。

“買被子,哪兒不能去,非得去搶一寡婦的被子,還沒給錢。這寡婦給自己夫君守節,好好養著兩個兒子,侍奉老母,結果被搶了貼身蓋的被褥,還被打了一頓,悲憤之下欲要自殺,被街坊鄰裏給救了回來,這才沒丟了命。”殷素素咬牙切齒地說罷,指著陸承澤咬牙罵道:“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