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一滯,繼而扭過頭,再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地道:“這京城裏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白家的人!”
“有啊,王府知道,我們殷家也知道,馮家說不定也知道。”殷元辛淡淡說罷,冷漠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胡說什麼!”殷恒像是要吃人的獅子一般,通紅著眼睛死死瞪著殷元辛。
“剛剛爹不也在胡說嗎?阿蠻去了哪兒,經過了哪兒,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隨便一查不就都清清楚楚的了?”殷元辛冷笑著,將殷素素拉到自己的身後,望著殷恒,眸光一寸一寸寒了下去。
“或許有什麼別的法子瞞過眾人呢。”殷恒依舊不鬆口地道。
殷元辛嘲諷地勾起了嘴角,道:“若是真有什麼問題,就光冷月和白如霜早就查出來了,可壞就壞在她們沒查出來,所以才來找你,無非是心裏覺得與阿蠻有關,而你就直接給阿蠻定了罪!你是親爹嗎?你不信自己的女兒,信外人嗎?”
秦思霜緩步走到自己一雙兒女的跟前,眸光帶著恨意,盯著殷恒道:“你拿出證據來,你若是拿不出,我們就直接報官,大不了公堂對峙,沒做的事,不怕上公堂!”
殷恒心口一滯,咬著牙,伸出手指指著秦思霜,但到底沒敢再說話。
殷元辛冷冷看著一桌之隔的殷恒,語氣愈加的不客氣。
“那冷月本來就是白如霜的師父,二人都會醫,自然知道自己是不是中藥中毒,查不出來,不過是自己問題罷了,想找個替死鬼挽回自己的名聲,也真幹的出來,最可笑的是,我們親爹居然懷疑自己的親女兒,還要為冷月作偽證!”
“若不是她,還能有誰?”殷恒瞪眼問道。
殷元辛似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扔了過去,“先前蕭景昀找人監視樓望閣的時候,順便發現了冷月與多名朝廷官員皆有來往,兒正好不喜歡她,便仔細查了查,這上麵便是名單。”
殷恒一愣。
“這冷月不知收斂,得罪了多少大官的家眷她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吧,找到爹,不過是庇護自身罷了。”殷元辛嘲諷地說道。
殷素素一臉無辜,眼圈微紅,急急道:“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過就是去成衣店定了幾身衣服而已,也確實遇到了冷夫人,怎麼我不過就是坐了一會兒,回來爹就要對我喊打喊殺的?”
秦思霜拍了拍殷素素的手,將事情娓娓道來:“你走後,那冷月又坐了一會兒,拿到衣服後,便去了酒樓見人,又去了點心鋪子買點心,忽然在大街上不清不楚地不知道做些什麼,再然後就撲到了馮大人的懷裏,被馮大人帶回了府裏,已然成了好事。”
秦思霜冷靜說完,沒有絲毫添油加醋,卻叫殷恒再次紅了眼。
殷素素不禁捂住嘴,震驚了。
馮望不還在三個月的閉門思過期嗎?
“我與冷夫人在成衣店的時候,茶水是老板娘準備的,我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後麵的事我可不知道,爹為什麼懷疑我?”殷素素忽然哭喊出聲,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