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輕歎了一口氣,幫趙紅眉順了順氣道:“王妃,我瞧著那日世子看起來決絕的很,結果他還是走不出來?”
“說是日夜被夢折磨,十分難受。宮裏頭太醫也也查不出病因,隻說是心病。”趙紅眉說著,整個人似是放棄了掙紮一般,閉著眼道:“若是,若是他真的喜歡就娶進來吧,大不了我日後避著點,隻希望我兒沒事。”
“王妃,心病也需自己想通。”殷素素說道。
趙紅眉微一搖頭,苦笑無奈道:“我還能如何呢,隻能順著他的心意來。”
殷素素不說話了,隻覺那蕭景昀混賬的很,自己難受還連累母親。
“王妃,其實我今日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阿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問我娘的話,怕我娘急了到時候跟我爹大吵一架。”
殷素素說著,拿著放在一旁的玉盒,遞到趙紅眉跟前,緩緩打開了。
“這花兒......”趙紅眉眉頭一蹙,盯著那花兒麵色便不好了。
殷素素隻當沒看見,而是接著道:“昨兒個我在我爹書房看到這種花兒了,這花兒我不是第一次見,最早是在南街的白府,也就是以前世子給白姑娘買的宅子裏麵見到過,當時我誇那花兒好看,白姑娘說是有劇毒,讓我別亂碰。”
“劇毒?!”趙紅眉瞪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殷素素。
殷素素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在我爹那兒看到之後,就嚇了一大跳,我就想著,這到底是誰送給我爹的。我便故意說,我要挖一點走,結果爹十分生氣,將我趕出來了,後來我才知道,是那位冷夫人送的。”
趙紅眉冷嗤一聲,嘲諷道:“這女人真是哪哪都有她。”
“爹雖然不高興,但我還是擔心,便切下了這個花苞,拿去找我師父了。師父說這是安罌花,來自苗疆,可以算作一種藥材,但是用多了,會上癮。”
殷素素擔憂地將那玉盒放在了一旁,抓著趙紅眉的手,一副憂心的表情道:“這可如何是好,爹那裏一大片園子都是這安罌花。”
“上癮?”趙紅眉喃喃說罷,麵色微變,似是想到了什麼,“阿蠻,你師父可說了,怎麼毀去這東西?”
“師父說,就是普通藥材,連根挖起,擱陽光底下暴曬,曬死了就行。”殷素素說道。
趙紅眉深吸一口氣,竟是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精神頭似乎也恢複了不少。
“阿蠻,我家院子裏也有。”
“什麼!”殷素素震驚了,“這東西應該不是隨處可見的才對啊。”
“嗬,不過是看著我病了,什麼妖魔鬼怪都敢在我的地方撒野了。”趙紅眉扶著殷素素,緩緩站起身來。
殷素素站在一旁,關切地說道:“王妃,你可不能倒下。”
趙紅眉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倒下,但我若是再這麼渾渾噩噩的,家裏都快被人翻個底朝天了。至於你娘那兒,你跟她說不用急,等個幾天就行。”
殷素素屈身道謝道:“麻煩王妃了。”
“說什麼呢,我也是幫我自己,若不是你今天來找我,我還不知道我家園子裏種的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呢。”趙紅眉說罷,拍了拍殷素素的手,眼神略帶祈求地道:“阿蠻,去看看你世子哥哥吧,他從小看著你長大,當你是親妹妹,你說的話他應該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