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殷元辛被扯了出來,而且效果更好。

“你當日不是易容去的嗎?”皇上問道。

“老奴的確是易容去的,但是我聲音沒變,用的也是前朝公公的身份,怕那樓望閣利用千羽閣調查老奴,到時候又是麻煩。”蘇公公耷拉著眼皮說道。

皇上輕笑一聲,眼裏滿是嘲諷之意。

“那就讓樓望閣去查,用他的千羽閣,看看能不能查出前朝的那些人,要是真查出來了,朕倒是要謝謝他。”

蘇公公腰弓的更深了,前朝雖然看似已經處理幹淨了,但時不時還是能冒出一點頭來,且那些人分布太廣,實在是難以抓幹淨。

比如這次科舉,他利用前朝身份,就可以和樓望閣談交易,泄露科考內容,所以估計以前也是有人利用前朝身份找樓望閣做生意的。

“那皇上,老奴這就去找指揮使大人,讓他那邊盯著樓望閣?”蘇公公恭敬問道。

“嗯,去吧。”

“是,皇上。”蘇公公躬身慢慢倒退了出去。

皇上緩緩轉身,再次回到案桌前,望著那堆積如山,卻沒有多少實質內容的奏折,一抬手全部都推了。

朝中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送過來的折子基本都經過了篩選,都在給他展現出一副江山大好的樣子。

這幫子蛀蟲,他早晚有一天要全部清理幹淨。

.

殷府,寒梅苑。

剛說完舞弊案的事情,殷素素不由得望著殷元辛想到了自己要說的另外一件事。

她原本思考了許久,還是覺得要尊重她娘的選擇,畢竟自己一個晚輩擅自去做一些事,可能會讓她娘難過。

結果冷月今日就直接登了門,且她爹更是句句都是舊交好友,各種解釋,已然不需要她再設計什麼讓她娘看到,從而讓她娘死心了。

但她又不能直接大咧咧的去問她娘關於處理冷月的事,這肯定會讓她娘覺得難堪,甚至還有可能會覺得長輩的事影響到了小輩,從而有些自責。

所以她現在腦子裏就像是被漿糊糊住了,理不出來一點頭緒,還覺得十分頭疼。

說到底,症結在她爹那兒,他爹要是能好好處理,根本輪拿不到她操心。

一想到這裏,她又對便宜爹嫌棄了幾分。

“哥哥,今日登門的白姑娘的師父......”

殷元辛抬手摸了摸殷素素的頭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事交給哥哥。”

殷素素咬了一下唇,眼圈微紅地說道:“哥哥,爹太過分了。”

“放心,一切都有哥哥在。”殷元辛已經下定決心,等他爹回來,便直接去書房去問。

這個女人,他絕對不可能讓她進門,但若是他爹非要這麼做,那父子情誼便到頭了。

“對了大哥,我記得你說過,白姑娘小時候跟她師父去過鎮南王府,那為什麼那個時候她師父不來找爹,這個時候卻來了。”殷素素問道。

“這事......倒是可以去問問景昀。”殷元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