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沒想到馮望居然如此不要臉皮,直接將事情擔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如此一來,你還真沒辦法說什麼。

除非抓到馮文選。

可馮文選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算抓回來當證人,隻要馮望咬死不是,你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早朝便在一群吵鬧聲中度過,殷恒麵色灰白,難道真的沒有絲毫辦法了嗎?

就在這時,皇上忽然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俯視下方,淡淡地開了口。

“朕已經親自試過殷元辛,他的確有才,而且他所回答的文章,和拆開的試卷裏麵的內容根本不同,如此看來,他是被人陷害的,就先放回家去吧。”

殷恒還在發愣,最後是同僚踹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當下立刻跪伏在地叩謝聖恩。

皇上親自試過,證明了殷元辛的清白,但也從側麵證明了,那試卷不是殷元辛的,而是別人冒充的。

但是試卷卻在殷元辛被抓的時候擅自拆了,證明是殷元辛作弊。

這兩廂一比較,誰說謊一清二楚,畢竟皇上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

立刻有幾個官員膽戰心驚的站了出來,跪伏在地,抖如篩糠,大呼冤枉。

皇上冷冷瞥了下麵一眼後,隻下令徹查此事之後,直接退朝了。

殷恒緩緩站起身來,望著那跪地的幾個官員,咬牙切齒地說道:“人在做,天在看!還請各位要對得起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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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口諭要放人,自然很快便有人去傳旨,並且將所說之金口玉言張貼在了衙門口。

殷府得到消息後,立刻喜不自禁,趕忙要去大理寺接人。

殷素素讓她娘在家等爹,順便多準備些艾草水,去去晦氣。自己則是乘坐著大馬車,一路往大理寺趕去。

路上,忽然有人敲了車窗門,殷素素一愣,掀開了馬車簾子。

“殷小姐,同去。”陸驛說道。

殷素素望了眼兩邊,壓低聲音快速地說道:“陸大人,我哥哥被放出來了,你是不是也不必避嫌了。”

陸驛點頭,拍了拍胸脯,示意裏麵殷素素給的信。

“倒是跟我想的一樣,不過其中也有意外之人。”

“陸大人是不是已經查到些什麼了?”殷素素問道。

陸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到最後,我都不能直接下結論。”說罷,便轉過頭去,騎著馬在前麵開路了。

殷素素放下了車簾子,坐回了馬車裏。

這次來大理寺接人的除了殷素素等之外,還有不少學子,他們齊齊站在門外,沒有喧嘩,沒有議論,隻望著那緊閉的大門。

殷素素不好下去,便隻好在馬車上等著,掀開簾子,眼睛也直直的望著那扇門。

陸驛下了馬,站在了馬車的旁邊,低聲道:“殷公子,很有名望。”

殷素素垂眸想了想說道:“陸大人,不是我大哥有名望,是這群學子在爭取公平。”

“公平?哪裏有所謂的公平?”陸驛輕喃一聲道。

科考舞弊這不是第一次了,但屢禁不止,總是有人鋌而走險。若是這次將事情鬧大,徹底清理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