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辛帶著殷素素走上了馬車,車夫微點了一下頭後,沒有多餘廢話,直接帶著他們換了一條道,奔馳遠去。

“我還以為是陸大人隨便找的一輛馬車,如今看來這外麵簡單普通,內裏卻大有乾坤。”殷素素掃了一圈說道。

“小小馬車,五髒俱全,這位陸大人必定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殷元辛一語中的,陸驛的確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一路無話。

馬車行駛大概一刻鍾的時間,便停了下來。

馬夫輕扣了一聲馬車,殷元辛便帶著殷素素下了馬車,順著馬夫的指引往一條巷子裏走去。

殷素素帶著麵紗,環顧了一周,暗道:這應該就是陸驛所說的石榴巷,沒想到還挺整潔幹淨的。

殷元辛帶著殷素素緩步往裏走去,沒過一會兒,便見到一處宅子的外麵站了不少人,心想應該就在這裏,便帶著殷素素過去了。

守門的人見到有人來,看了一眼殷素素後,立刻揮手讓人讓出了一條路。

“殷公子,殷小姐,陸大人在裏麵。”

殷元辛微一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繼續往裏走去。

殷素素則是好奇的看著這個宅子,心中有些奇怪那位窮書生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大的宅院。

不過很快,陸驛便幫殷素素解惑了。

“那個人不是什麼窮書生,隻是在去往金山寺的前三個月忽然找了一家學堂,交了束脩,說是要好好讀書。那個教書先生是個老秀才,鬱鬱不得誌後,非常貪那一口酒,所以有人上門來交錢,豈有退回之理。”

殷素素怔了怔,下意識開口道:“所以是三個月甚至更早以前就開始謀劃了?”

陸驛點了點頭。

殷元辛掃了一圈屋內擺設,冷聲道:“交了束脩還置辦了這個宅院,包括這些家具都應該是近期趕製送來的,這筆買賣倒是讓他賺了不少。”

殷素素望著陸驛問道:“陸大人,這個人既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置辦家具,左右鄰居應該都看到了吧,有沒有與他相熟的鄰居?”

“我問過左右鄰居,鄰居一概說與這人不熟,後來我們幹脆排查了整整一條街,結果一個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陸驛搖了搖頭說道。

也正是因此他才斷了線索,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追查下去。

但是上次殷素素找到證據的事讓他十分好奇到底是怎麼翻出來的,也讓他莫名覺得隻要殷素素在,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證據。出於這點,所以在他打聽到殷家兄妹出門的消息後,便直接派人攔路送去信件,好在這二人真趕了過來,沒讓他失望。

“不是不熟,大概是怕惹禍上身,看來這人平常也是個惹禍精。說不定在一些三教九流的場所,能夠得到此人的一些消息。”殷素素提議道。

“陸某也是這樣覺得的,所以早前已經派人去查了,但也不知怎的,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查出來,就像這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叫陸某白跑了一趟。”

陸驛眼裏泛著寒光,能從他眼皮子底下將一個人的痕跡抹除的幹幹淨淨,還真是一位可怕的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