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國238年,夏。
虞國大旱,虞國已經三個月沒有下一滴雨了,天上的太陽高高懸掛,過高的溫度讓大地龜裂、江河斷流。
虞明帝並沒有因為幹旱就將賦稅減低,相反因為要建造皇陵的原因,虞明帝還在原本就已經很重的賦稅上麵又加重了一層。
一時之間,百姓民不聊生,反叛四起。
端王府
謝良辰身著一襲淺紫色坐在涼亭的的凳子上,看著池子裏麵的荷花正在走神,她的身旁有兩個專門打扇的丫鬟,旁邊的桌子上麵還有一個冰鑒。
一陣腳步聲由遠處而來,一個丫鬟停下打扇然後看過去,看見的便是端王朝著涼亭這邊而來。
丫鬟看清人後,又回到了謝良辰的身邊,“小姐,王爺回來了。”
謝良辰將視線從荷花上麵收回,然後站了起來。
虞瑾瑜看見謝良辰便對著兩個小丫鬟揮了揮手,“你們下去,本王有事情要跟王妃說。”
兩個丫鬟聞言將扇子留下來,然後退出了涼亭。
虞瑾瑜看著兩個丫鬟退到聽不到他們談話的範圍了,才拉著謝良辰的手,“王妃,你對於而今的局勢,有什麼高見?”
謝良辰掙脫虞瑾瑜握著的手,然後拿起桌子上麵的團扇,“為了皇陵,皇上剛剛加重了賦稅,徭役隻怕也是不遠了,畢竟修建皇陵,除了財力,人力也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賦稅跟徭役的加重,一般都是國家亡國之時,畢竟一個國家安身立命之根本乃是百姓。”
虞瑾瑜聽著謝良辰的話,眼睛就是一亮,謝良辰這話其實他的幕簾也是說過的,但是幕簾並沒有說的這般直白。
“那又如何破解這個局麵呢?”
謝良辰淡淡的看了一眼虞瑾瑜,“此局麵破解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
虞瑾瑜咬了咬牙,然後對著謝良辰笑道,“我的好王妃,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直接說該怎麼解決。”
“其一,讓皇上下罪己詔;其二,而今的虞國已經三月未雨,秋收的時候,很多百姓都是顆粒無收,雖然有些餘糧,但是並不足以負擔賦稅,所以要減輕賦稅;其三,當今天子已經引起眾怒,若想要保住虞國,需要新帝登位。”
虞瑾瑜聞言對於自己王妃的本事又有了明確的認識,雖然這些他已經從幕僚那裏聽到了,但是他的那些幕僚卻是好幾個人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這些東西,而自家王妃就端坐在端王府,對於外麵的局勢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解決的辦法有了,接下來又該怎麼實施呢?”
“這件事情,王爺不妨找顏閣老來辦。”
虞瑾瑜搖了搖頭,“老師?老師這人最重禮儀,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師絕對不會做的,而且以老師正直的性子,本王去老師麵前說這些話,隻怕老師會直接將本王押解到父皇的麵前去。”
謝良辰聞言笑了笑,“殿下未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殿下等下去庫房裏麵挑一根千年老參,然後送到顏閣老府上去,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