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您的婚服,當真是好看極了。”靜安公主與紀凡塵成婚一事,惹得朝堂上下議論紛紛,這幾日紀家的聘禮和靜安公主的嫁妝,源源不斷的往宮裏和宮外送。
有不少人說,這是先皇在刻意抬高紀家的身份,當然也有人說,這是先皇怕紀家造反,有意給給新皇創造貶黜紀凡塵的機會。
雖然外界議論紛紛,但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紀凡塵,卻絲毫沒有受到外界消息的影響,每日隻是與離幽待在後院,看看書,喂喂魚,下下棋。
而靜安公主早就幾年前便心傾於紀凡塵,隻是當時年紀太小,一直沒說得上話,誰知父皇會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也不知穿上可否好看,本公主倒是越發期待哪天的來臨了。”靜安公主伸手摸了摸婚服上的栩栩如生的龍鳳紋,眼眸中帶上了幾分喜悅之色。
可這時的靜安公主還不知道,成親之後,她便要過上她富裕卻缺少疼愛的一生了。
“咳咳,謙居,你與靜安公主的婚禮下月初八,對嗎?”
紀凡塵將離幽扶著坐在涼亭中,這幾日離幽身體是哦越發嚴重了連著幾日在臥床,今日總算是精神好了些,勉強能夠行走幾步。
便與紀凡塵走出來走兩步,剛剛坐下離幽便主動提起此事,紀凡塵沉默了半晌,總算是應了一聲,離幽輕咳兩聲後,道“謙居該有的禮節不可忘,有些事萬不可兒女情長,不可因我斷送了紀家百年基業。”
離幽太清楚紀凡塵的性格,也太清楚他自己已沒多少命數可言,離幽從不懼怕死亡,隻是心中有了牽掛之後,難免想很多。
“沈君南說這幾日再來給你號號脈。”紀凡塵知道離幽的想法,不過在此刻他不想深究,幹脆將話題岔開。
“真是辛苦他了,三天兩頭便往我們這裏跑,每次來都歎著氣回去。”離幽隨手拿起圓桌上的古書翻了幾頁。
紀凡塵起身站到離幽身後,伸手提起捏了捏肩膀,輕聲道“月底我送你去近郊別院小住幾日吧,哪空氣好,對你身體也有利些。”
“聽謙居的便是。”離幽知道,紀凡塵不想讓自己看著他身穿婚服,與靜安公主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罷了。
成親時的那一抹紅,許是許多人眼中最美的顏色,可現下在離幽眼裏,卻是最讓人刺痛的顏色了。
在紀凡塵完婚前七天的時間,紀凡塵便讓祝顏、竹青護送離幽去了紀家在郊外的別墅,而拓跋羽在收到消息後,與和沈君南第一時間趕去了。
“將軍,你是怕先生心裏不舒服嗎?”秦軒與紀凡塵站在大門外,看著離幽所乘的馬車漸行漸遠,秦軒忍不住開口問道。
紀凡塵苦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隻是害怕靜安公主知曉他的存在後,會為難於他,你秦軒還不知道嗎?這外麵的風言風語還少嗎?”
這話倒是沒錯,特別是在紀凡塵要和靜安公主成親的消息傳開之後,就有不少人在議論,這紀凡塵與軍師整日同吃同住,明明就喜好男色。
而靜安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還特意派人調查過離幽與紀凡塵的關係,好在紀凡塵身邊有前秦軒,沒讓靜安公主調查出什麼來。
七日後:
經過一係列繁雜的禮儀之後,紀凡塵和靜安公主迎來了大婚之日,紀凡塵騎於高頭大馬之上,從紀府一路緩行來到宮門口,迎接靜安公主乘坐的軟轎。
皇家大婚,規矩繁多,紀凡塵與靜安公主兩人足足折騰了整整一天,所有賓客都走了之後,紀凡塵帶著一身酒意,回到了婚房之中。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紀凡塵低沉的嗓音,讓靜安公主忍不住羞紅了臉,眼下所有人都退下了,接著便是揭蓋頭、入洞房了。
誰知紀凡塵卻坐下來休息了很久,似乎是緩了緩酒意,清醒了幾分鍾,之後站起身來,對靜安公主道“公主,今個微臣喝得多了些,為了不打擾公主安歇,今日我便去書房歇息。”
說罷還未等靜安公主應聲,紀凡塵便開門出去了,等紀凡塵離去多時後,靜安公主才伸手扯掉自己腦袋上的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