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過幾日就是翟水隔那邊的生日宴了,本來咱們這月銀就少,現在還要舍出好大一筆給那邊準備壽禮真的討人厭!”
時雨一邊幫林蘇念梳解釵環一邊憤憤不平道。
林蘇念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從一旁的抽屜裏取出了一盒香粉:“壽禮不必置辦了,時雨你去尋個好一點的木盒子把這個裝進去,等壽宴那天送過去。”
時雨看著眼前這個樸素的香粉盒子有些犯了難:“小姐雖說給翟水閣那邊花錢確實是浪費,可是......”
林蘇念知道時雨在擔心什麼,十歲那年她生病發著高燒月例用的所剩無幾卻依舊拿出了大半的銀子去給周若芷買了一個素銀簪子,可是卻被林清婉以不小心之名拿出來和一眾名門貴女當眾嘲笑。
都說她是個小家子氣的,竟送主母這樣的破銅爛鐵,真是丟了林家的臉。
“時雨就這件了,去吧,要小心包好。”
時雨見林蘇念一再堅持也不說什麼了,拿著香粉盒子就轉身出門去了。
林蘇念穿著裏衣看著簡陋的有點空蕩蕩的房間抬腳便朝床邊走去,盤坐在了床上,意識進入了魂虛空間。
一樣的石案上上麵放了三株植物都是一些製香常用的材料,林蘇念上前一一收好,把它們分放入了不遠處的藥櫃裏。
“宿主,由於您成功製作無魂香,從明日起始,您的石案香料刷新由三株變為六株。”
清冽的女聲在林蘇念的耳邊響起,林蘇念心中驚喜。
這應該就是那書中所說的魂香境所謂的升級,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一株香料經過處理研磨成粉就幾乎不剩什麼了,想要跟上謝馥春的供需還遠遠不夠。
不等林蘇念想出辦法,就覺得周遭出現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她猛的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一時愣住了神。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大名鼎鼎的顧燁庭將軍原來是一個夜闖女子閨房的登徒子,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傷了多少京中貴女的心啊。”
對於顧燁庭這樣的突然出現,林蘇念有些不滿又有些驚喜。
顧燁庭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林蘇念說道:“本將軍隻是來看看自己未來的夫人,怎麼能算得上登徒子。”
林蘇念被他看的沒來由的心悸,扶著床框才勉強穩住了身子:“未來事情怎麼能和現在混為一談。”
顧燁庭不說話,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泛著銀白的微光,發黑如墨。
林蘇念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怔住了,前世與他相守了一生竟沒見過這樣的顧燁庭。
“明日我就要回西北,可能要等到皇後娘娘的宮宴才能回來,想著來見你一麵當做告別。”顧燁庭的聲音如沉鍾卻又揉碎了一些溫柔在裏麵。
“怎麼剛回來又要走?”
說完這話林蘇念看著顧燁庭的嘴角明顯的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時她才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好像有些不對。
這話聽著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臨行前的不舍與埋怨。
“這次很快,你乖乖等我好嗎?”
林蘇念看著他點了點頭。
“對了,我在你身邊安排了兩個暗衛,夜亦夜明,這兩個都是我的心腹,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隻管吩咐他們知道了嗎?”
夜明夜亦林蘇念是知道的,這兩個是跟著顧燁庭上過幾十次戰場的心腹,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上一世她嫁進將軍府顧燁庭也曾把這兩個人給她,可是她卻以為這是顧燁庭監視她的工具,死活都不肯讓這兩個人跟著,這才會被白玲騙去地牢,被林清婉生生折磨至死。
“好,我就在京城等你回來。”
林蘇念看著顧燁庭的眸光灼灼,他的喉結忍不住的上下滑動了一下,很快便把頭轉了過去。
“我走了。”說完不等林蘇念與他告別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房間裏,一陣晚風吹過,好像誰也沒有來過一樣。
林蘇念轉身躺回了床上,看著青色的綢賬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時雨就進來給林蘇念梳洗上妝:“小姐今天是翟水閣那邊的壽宴,也來了不少的人,您這次可要好好裝扮裝扮,可不能像以往一樣了,不然就咱們小姐這姿色哪裏比不上她林清婉了!”
林蘇念看著時雨這模樣也就由著她擺弄了,她以往的那審美也確實不敢恭維,我的五官本來就生的精致又自帶了一絲魅惑,以往總是穿金戴銀顯得風塵又俗氣。
不像林清婉,雖然五官沒她精致,可是總是一副衣袂飄飄的仙女樣,有擅長詩詞歌賦七分的美麗也被她顯出十分來。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時雨終於把她捯飭好了,看著自己小姐時雨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今天咱們家小姐一定是驚豔四座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