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白矖沒忍住笑出了口:“你也太快了,這就想給我找個媽了,我不認的啊!”
白矖揉了揉眼睛,腦子瞬間清楚了不少。
“窯子裏,自己尋去!”白澤隨意的朝著賈方士說了句。
“那不行!”白矖把玩著他垂在胸口的頭發道:“別看他那樣,看到長得好看的老婆子就會害羞的說不出話來。”
“讓他自己找?那永遠都沒希望了!”白矖很了解賈方士。“你還是單著吧!別禍害別人家裏的老太婆了。”
“你...”賈方士生氣的一邊指著白矖一邊往後退,“逆子...等我找個凶一點的回來當你後媽!你給我等著。”
賈方士撒腿就跑了。
以前窮,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現在有錢了,賈方士還是那樣,一身布衣,隻是腰間加配了個酒葫蘆。
不過現在吃的好了,住的也好了,更是不愁錢買酒了。
最近還常常見不到人,聽說他盤了個小攤,擺攤給人算命去了。
“這可怎麼辦?”白澤愁道:“膝蓋還沒好,三日後的婚禮,你豈不是要站很久?”
“還好穿的長裙子,否則太醜了。”白矖摸了摸膝蓋上剛結的痂感歎道。
“等我們成親了,我便是真正的太子妃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查我娘的死因了。”
白澤朝著白矖笑著點了點頭。
*
白矖不知,太子大婚何其隆重。
不僅驚動舉國上下的百姓,就連牲口都帶上喜慶的紅綢裝扮了一番。
白矖在淩晨便被人從床上拉起身開始化妝。
因為當日一早要行國禮,三叩九拜少不了一番折騰的。
白矖像木頭人一樣的任人擺布,化妝穿衣,一層又一層,又重又難受,行動還非常的不方便。
按照規矩來說,新娘在結婚當日是見不到新郎的,但是白澤要丁初傳了口信過來,要她不用太緊張,一切禮儀隻要跟著丁初的提示做就可以了。
賈方士自然是算白矖娘家人,他這一整日都守在白矖房間門外來回踱著步子,一臉著急。
不知道他是感動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對於女兒的大婚太激動了。
早上第一輪大禮後,白矖被人攙扶著回來休息。
賈方士趁著沒人的時候,打發走白矖身邊的侍女,搓著手,跑到白矖的房間和女兒道:“閨女,要不我們還是跑吧。現在還來得及啊!”
“我不跑。”白矖道:“上次我跑了,白澤差點都為了我死了,我還跑嗎?我對的起他嗎?”
“可是爹這心裏總覺得越來越不踏實!”
“你迷信的東西高多了,看什麼都不踏實!”白矖回道:“你安安心心的坐著,看我成親,喝你的酒,吃你的肉。這不好嗎?為什麼我們總是要躲躲藏藏的,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踏實。”賈方士道:“我趁著他們都忙的時候在院子裏瞎逛,總覺得這個院子有問題,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太子待你那麼好,爹也是看在眼裏的。你又那麼倔,若是我找不出些真憑實據的東西,你定是不會信你的爹的。”
“但我又怕,若是我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者在成親後很久才找出可靠的疑點的話,到時候你肚子裏的小東西都出來了,想跑都跑不了了,這個該怎麼辦?”
“那就不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