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呢?”
白矖回頭,又是那個大胖子的小廝站在她身後朝著她笑。
白矖目光下斜,他的膝蓋已經被簡單的包紮過了,不過紅色的血液還是從白色的繃帶裏滲透了出來。
剛才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她心裏小小的自責了下。
“走,跟著哥哥喝酒去!”那小廝竟然不由分說的再次一把拉著白矖就走。
“是我剛才對你太客氣了?還是我說的話你沒聽到?”白矖邊拽他緊握自己的手,邊身體朝後傾斜的抗拒。“你小心我再打你...”
可惜白矖的話他竟然一句都沒聽進去,還是拉著她的手笑著往前走去。
直到禮堂,看著矮胖女人賈芳芳(賈方士飾)和大胖子拜堂的時候他都一直拉著白矖的手還邊朝著她笑。
白矖回了個白眼給他,另一隻自由的手還一直不停的用指甲掐他,用手指擰他。
她厭惡極了。
她厭惡自己要被人時時刻刻的這麼束縛著。
在打算好離家出走時,這便不是她所憧憬的。
但是他竟然看著那對新人,忍著痛,一聲不吭。
他的手紅了,他的手腫了,甚至還流血了。
直到他受傷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後,白矖的良知才覺得自己不該再對他下手了,畢竟他沒有傷害自己。
她抬頭看著他望著別人的眼神,眼眶有些濕潤和微紅。
他看著好像真的痛了。
應該是被白矖的指甲掐痛了,因為手臂他流血了,好多血。
血水順著他的手臂一直留到白矖被抓的白皙的手臂上。
他竟然還是忍著,表麵沒有任何反應。
也不責怪她。
人到底都是肉做的,怎麼會不痛呢?!
‘簡直就是有病了!’白矖心裏罵,卻停止了手上欺負他的動作。
禮畢!
可能是這場婚禮來的突然,大堂裏並沒有多少賓客。
“喝酒去!”他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紅著眼睛拉著牽著沒有再反抗的白矖跟著下人走。
他沒有看她,隻是她不掙紮,他便微微的鬆了下他緊握的手。
白矖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手腕上青筋明顯,若是自己用力點,那必然會割破他的動脈。
白矖抬頭看著他的側臉,若是自己割破了他的動脈他也不會反抗和責怪她?
真是個傻瓜!
若是她自己碰到這種事情早哭了,因為她怕痛。
但是他卻選擇了忍。
不是因為愛,便是傻。
但是他們萍水相逢,哪裏來的愛?
傻子就是傻子,可能被那死大胖子平日裏欺負慣了也是說不定的。
矮胖女人賈芳芳(賈方士飾)被人送去了洞房。
大胖子穿著大紅袍子,坐在主位陪著賓客喝酒聊天。
看著他開心的樣子,好像感染了他的小廝。
小廝拿著酒杯感歎道:“到底要何時?我也能和他一樣,穿著喜服,喝著喜酒,腦子裏想著自己的媳婦。”
他的眼眶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眼淚被他硬生生的咽下,手上的血也已經凝結了,變得暗紅起來。
“來!我們喝一杯!”他為身邊的白矖珍酒,道:“這麼好的日子,也讓我們來沾沾喜氣。”
白矖別過臉去拒絕,“我不喝酒。”
喝酒誤事!
今天萬萬不可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