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久坐不動的原因,騰蛇的手指不自覺的抽搐了下。
發繩竟然跟著風飄走了。
騰蛇望著遠去的發繩,眼中充滿了迷茫。
自從那日起,朱家老婆子日日夜夜都垂著背,敲著鑼,一步接著一步,兩步敲打著銅鑼,三步喊著“白熙芸”三個字。
“白熙芸...芸兒。外婆在這裏,外婆帶你回家啦!”
老婆子的聲音顫抖,那陰裂的感覺有時在風中,人也能聽到。
聽到的人都紛紛加快了腳步,抖瑟著躲回了家,緊緊的關上了門,直到第二日雞鳴才敢再次出門。
*
時間渾渾噩噩。
在七八日後,白矖在一戶平常人家中醒來。
她腦子裏一片混沌,混沌的頭痛不止。
“哎。姑娘,你怎麼起來了?”老者放下藥碗,趕緊上前去扶著白矖。
“躺下,躺下。”
白矖再次被按在了床上。
白矖雙眼往向老者,老者雙鬢花白,胡子垂到了胸前。
一身的布衣,還朝著他笑。
“孩子,感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說啊。”
白矖看著老者好像似曾相似,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我頭疼。”白矖捂著額頭,眯著眼睛看著老者,實話實說。
“沒事的,慢慢就會好的。你睡得時間太長了。是這樣的。”老師重新端起碗,放到口邊吹了吹。
“我睡了多久?”
“估摸著...10天不到的樣子。”
“哎...”白矖歎了口氣,“我怎麼能睡這麼久?”
“你中邪了。”老者認真道:“那東西凶得很,要不是我及時看到,你就要沒命了。”
“謝謝!”白矖有氣無力的捂著頭,皺著眉頭,根本就沒有辦法往深刻裏想。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老朽這就幫你去把家人尋來。”
藥還是湯,老者把它放在了床邊晾著。
“我一個獨居老頭,和一個姑娘家住一起時間長了,會被人說閑話的。”
“名字?”白矖好像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名字。
她好像才發現事情的嚴重,她一下子坐起身。
頭還是暈,但是卻清醒了不少。
“我叫什麼名字?”白矖指著自己,看著老頭道:“我還以為我是你孫女呢?難道你不是我爺爺?”
白矖真的是這麼以為的,隻是還沒想到自己什麼名字這個地步。
“天呢。”她抱著自己的頭道:“我失憶了。完了。”
老頭看著白矖自說自話,自導自演的模樣滑稽急了,他咧開嘴笑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那你就做我孫女唄!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有時候寂寞的很。”老頭子滿意的摸了摸胡子。
“那萬一我家人著急怎麼辦?”白矖問。
“等你想起來再去找唄!”
“可以。”白矖心安理得的重新躺了下去。沒心沒肺。
“爺爺去做點好吃的給你吃,你記得把藥喝了。”老頭高興的想要慶祝一番。
“爺爺,我要吃雞。”白矖也不客氣,還真把老頭子當做了親爺爺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