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靠著他感受不到任何有生命物體的陪伴,早已渾身無力。
慢慢的就連睜眼的力氣都被滿滿抽離。
她好困,不知不覺中腹痛感滿滿消失,卻而代之的是疲憊不堪。
她閉上了眼睛,好似又回到了過去。
那時,她在學校的圖書館裏複習,不想經痛卻折磨著她,讓她不得不帶著蒼白的麵孔趴在桌子上休息。
有一個高大的男同學突然做到他身邊,偷偷在桌下遞給他一塊巧克力。
她一開始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立刻感覺到身邊一片有溫度的空氣滿滿朝著自己襲來,把自己包圍住。
她抬頭,滿臉亂發的看著這個男同學。但那男同學的臉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紗布,模糊的讓人看不清楚。
.../ ...
“白矖...”白澤突然感到白矖抓著他衣服的手鬆開了,他緊張的搖著她的身體喚道:“矖矖...白矖...”
可是白矖沒有任何反應。
“矖矖,你醒醒。我們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可是白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死了一般。
白澤突然眼淚落了下來,“你醒醒白矖,是我啊!怎麼再見時你不認識我了呢?白矖...”
白澤托起她的臉,用自己的側臉貼了上去,反複輕蹭。
“是我啊...我是白澤啊...你怎麼就把我給忘記了?”
白澤表情平淡,雙手卻捧著白矖開始顫抖。
他的輕言輕語,帶著眼淚的激動讓他忍不住的顫抖。
“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夏天在學校圖書館裏,你明明答應我,願意陪我去看電影的...可是為什麼後麵沒有來?我等了你整整一夜...一直等到現在...一直等到現在才再次見到你...”
“你為什麼要騙我?”
白澤從袋子裏掏出已經融化了的,再次凝固的不成樣子的巧克力,捏在手裏緊緊的。
就在此時,突然雙馬哀鳴。馬車一個急刹車,要不是白澤反應快用手撐住了車框,怕是要抱著白矖摔出去了。
“跑那麼快幹嘛?”騰蛇冰冷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馬車外麵,“你真的以為你帶著人躲進你那太子府,我就追不到了?”
騰蛇迫不及待的掀開馬車簾子,看到了血泊裏已經昏厥的白矖。
他急忙想用手搶過,卻被白澤出手阻止。
“她就是在你家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你都沒有一句解釋嗎?你現在還有臉要把她追回去嗎?”
“這不幹你的事情。”騰蛇用力一推白澤,搶過白矖回頭就走,不顧身後陰暗的轎子裏傳出的一陣陣變弱的咳嗽聲。
白矖傷的很重,肚子裏的孩子若是沒有處理幹淨是可能會危及生命的。
但是白矖已經休克,她完全沒有自己的能力把孩子排除體外。
白矖被騰蛇放在床上那一刻的時候,董全傻了眼。
“不該是這樣的。”董全跪在白矖麵前,看著她虛弱到好像已經去世了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董全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知道。”鳳蘭憤慨的踏出一步道:“當時,小姐除了喝了董全的湯藥之外,還喝了白熙芸帶來的湯藥。”
“我要去殺了她。”鳳蘭聽了衝動的朝著門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