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全不是怕,但他為了避開白矖手指的觸碰,立刻跪在了地上,讓白矖的手指戳了個空。

“也就七八天前的事情,小姐你回憶下不就什麼都知曉了?”他依舊斬釘截鐵。

騰蛇抿嘴笑了笑。

白矖自然是沒忘記那事,隻是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

說有小蛇蛇就有小蛇蛇了?

那天,她正好是安全期啊!

若是排卵期,那白矖非得不把自己弄個流產不罷休的。

白矖此時一下無語了。她托著頭,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騰蛇幽幽道:“用個最安全的法子處理了吧。”

白矖雖然表麵一百個不願意接受這孩子,可是這到底是她肚子裏的一塊肉。若是真的就這麼沒了,她心裏還是萬般不舍的。

她抬頭,瞪著眼睛看著騰蛇。眼眶突然紅了紅。

“對,不該要。”她咽下眼淚,把自己偽裝的毫無破綻,心裏卻用尖刀猛刺了無數遍騰蛇的無情。

這天底下若是哪個女人碰到騰蛇這樣的人渣,真是倒了倒黴了。

“將軍放心,屬下一定配一副最溫和的藥以包小姐玉體不受傷害。”

“老奶奶那邊你得想個說辭。”

“將軍放心。老祖宗那邊,奴才就說小姐年紀上小,體質弱,孩子越大,胎位不穩越明顯,流產是遲早的事情。”

騰蛇點點頭,對董全的的說辭很滿意。

“去吧。現在就去把藥熬好,端來,”

“是。”董全起身,退了出去。

白矖吸了吸鼻子,也跟著往外走。

這樣的無情的人,白矖一秒也無法和他再待下去,哪怕是逢場作戲。

“紀若,跟緊點,別讓她磕著碰著了。”騰蛇彎腰撿起白矖剛才氣的往地上丟的珠子,放在口中吹了吹,拂去了表麵的灰塵,對門外的暗衛道:“幫我勸勸她。”

“是。”

白矖帶著情緒往外走。

嘴上的無所謂被行動給出賣了。

人都說,虎毒尚且都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呢。

不過也是,想騰蛇這樣的人物,不心橫手辣點哪裏來的今天的地位。

白矖站在湖邊咽了苦苦的口水和眼淚,摸著自己的小腹。

“這輩子就算我對不起你了。下輩子我們再見吧!”

她此時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孩子是有期待的,並且不知為何已經投入了感情。

“你別弄得好像自己想要自殺似的,卻又總是死不了的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白矖身後出現了紀若的風涼話,“要死就趕緊的,這湖上可沒有蓋子,直接跳就行了。”

白矖回頭,看到了紀若的臉,才想起自己身邊其實總是有這個時不時被遺忘了的人的。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微風吹過白矖的臉頰,讓她少許的冷靜了下來。

“真是可笑!”紀若冷笑了下,站在白矖身邊,同她一起眺望平靜的湖麵,“我又不是你的人,你沒有對我發號施令的權利。”

“那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