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村的女媧娘娘廟是出了名的有求必應,引得各地的善男信女都來供奉。

白家庶女白熙雯虔誠的閉眼跪在了女媧像前的蒲團上,雙手相和抵在自己瘦弱的胸前虔誠禱告。

一塊精致火狐暖玉掛在她兩個相和拇指上。

這玩意,她從不離身。

“小姐,京都大宅子派人來了!此時就在廟外等候小姐。”婢女鳳蘭為了不打擾其他的香客,便附耳在白熙雯的耳邊輕聲道。

“什麼?”白熙雯詫異。

她遠在皇帝老子眼皮子底下做官的便宜老爹,自從她出生後就把她丟在桃源村鄉下外婆家裏不管不問已經十幾年了。

現在卻突然派人出現在廟外?

他們這般千裏迢迢的趕到桃園村,這就是有再急的事情也得等在家裏,待她回去後再說明詳情。

現在竟然追人直接追到這鄉野間的廟裏來了。這說明她那親生的便宜老爹真的有十萬火急的爛事一定要她這個見了麵都不一定認識的女兒來解決了。

“讓他們等著。本小姐和女媧娘娘還有好些事情沒說。”

“知道了。交給我吧小姐。”鳳蘭心領神會。

白熙雯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跪在蒲團上閉著眼,虔誠禱告。

這女媧廟雖然破舊,但香火鼎盛。

前來供奉的人絡繹不絕,但廟裏沒有一絲嘈雜。

白熙雯的話雖然說得輕慢,但是還是被身邊好事之人聽了去。

“這位小姐好大的口氣。竟然讓丞相府的人等在外麵。先不說這外麵天寒地凍的惡劣天氣,就小姐這個冷淡的態度也夠回去被罰個皮開肉綻了吧。”

這聲音爽朗,但是話語中卻夾著嘲笑。

女媧廟裏靜怡的很,他一開口,周圍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

“這位公子鼴鼠飲河,目光短淺,必定目似鼠眼,黑豆大小,生的寒磣。”

身邊有人突然‘噗嗤’捂嘴笑出了聲。

白熙雯並未轉移目光尋去,這便是她要的效果,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內。

所以,她有些得意。

男人剛想發怒,但估計到自己身上聚集的目光時隻是攥緊了手掌,怒視道:“這位小姐倒是稀奇了。你都未睜眼看過鄙人一眼,是如何得知鄙人目入鼠眼的?”

“那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本小姐這個態度回去一定會被罰個皮開肉綻的?”白熙雯冷笑一聲:“難道公子能未卜先知?”

騰蛇一下語塞,被這矮小的小妮子冷嘲熱諷後卻好似吃了黃連一般啞口無言。

“騰蛇,這次倒是你多事了。”騰蛇身邊剛才那個沒忍住笑的一個白麵書生開口解圍。

白麵書生生的俊俏,雙眸炯炯有神,卻臉色蒼白,身板尤顯病態。

白熙雯眯著眼睛,偷偷的斜視了下整個白麵書生。她‘嘖了嘖’嘴,覺得可惜,像這般明事理又長得好看的公子哥不多了。怎麼就病的這麼嚴重呢。

“小姐,得罪了。”白麵書生白澤雙手作揖,朝著白熙雯恭敬一拜,完全沒有架子。

白熙雯突然對書生來了興趣。

她起身,走到書生麵前,想一手突然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號脈。

想她堂堂21世紀穿越到這裏的中醫女大學生,怎麼也比這裏的赤腳郎中靠譜的多了。

既然他如此明理,白熙雯不吝嗇救他那麼一回。

“誒?!”白澤雖然看著病態,但是反應倒是極快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看著白熙雯竟然就這麼伸手來抓自己,怕壞了兩人的名聲,便迅速的抽回了手。

“你個女人,光天化日的?怎能這般不知廉恥?”騰蛇挺身,霸道的用自己的胸膛護著白澤。

白熙雯踉蹌撲了個空,差點撲倒騰蛇的懷裏。止步時卻聞到了兩個男人身上不知道是誰的熏香,好聞!讓她忍不住貪婪的多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