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血草一般隻生長在荒漠地帶,撒哈拉沙漠那邊較為常見,也是那邊的原住民出門必備的草藥。一旦不幸被沙漠角蝰咬傷,他們都會用這種草藥咬碎後貼在傷口上用布條包紮,愈血草有解毒消炎的功效,能迅速分解蛇毒,愈合傷口。
但愈血草本身也帶有輕微毒素,他的毒素能凝結血液,隻是不太顯著,人的機體能夠自我分解這些毒素,所以偶爾使用並無大礙。但是如果長期服用的話,一定會形成血栓,對於有心髒病的人無疑是致命的。
看著手上完整的藥丸,怎麼看也不像是後期有人把愈血草粉末加進去的,更像是一種特製加工過的,愈血草無色無味性狀又和靈芝孢子粉末無異,不怪喬大夫看不出來,隻怪有心下毒的人太過陰險狡詐。
鍾溪茉裝好瓶子將它遞給了嶽鬆,表情有些凝重,“嶽公子,這靈芝丸摻了少量的愈血草,有毒,嶽大人病成這樣是服用這靈芝丸造成的。”
“愈血草?這靈芝丸是齊國公大人送來的,難道……”嶽鬆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隻覺得後背一陣又一陣的涼意襲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剛才把嶽大人體內的愈血草毒素排了一些出來,還有很多還在體內,需要施針將餘毒逼出來才行,嶽公子你家中可有黃湯?”
鍾溪茉探著嶽鬆的脈搏,感受到了血栓的存在,且血栓的數量不在少數,隨時有爆破的可能。
“有的,父親平時最愛黃湯,收藏了不少年份的黃湯酒,我去找找。”
嶽鬆不知道鍾溪茉索要黃湯做什麼,也沒想多過問,救父親要緊,便叫家丁幫襯著拿來了十幾壇上等的黃湯。
“鍾小姐,全府的黃湯都在這裏了。”
鍾溪茉走近打開壇子打開封壇的壇布輕嗅了一下,“果然是上等的黃湯,就這個吧。”
鍾溪茉讓嶽鬆將他的父親放倒在地上 ,舒展開他的四肢呈一個大字,脫掉他的鞋襪,解開他的腰帶,麻利得脫去所有束縛身體的上衣。在場的女眷們無不避嫌地用手捂住眼睛。
“喬大夫,在我施針的時候,您且用力按壓嶽大人的心口處。”鍾溪茉囑咐道。
“是,老夫知道怎麼做,姑娘且放寬心。”喬大夫輕聲應下,走近嶽真大人身旁做好準備工作。
另一頭的鍾溪茉接過采月遞來的銀針包,取了枚最短的銀針,摸準嶽大人脖頸處的頸總動脈,一針插了進去。
雖說大家都知道鍾溪茉是在醫治嶽真,但她的手法實在霸道,根本不像是在救人,更像是謀殺。
旁觀的幾個人嚇得腿都軟了,連站在旁邊一直不動聲色的嶽鬆也滲出了一身汗。
“鍾小姐你可仔細些,別傷到我父親。”嶽鬆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施針手法,不免有些擔心。
銀針進入動脈後,隨著血液往下遊,鍾溪茉抽出插在頭上的素銀簪子將,圓潤的一頭抵著嶽大人的經脈移動。
素銀簪子就像吸鐵石一般和銀針產生了磁吸反應,這樣鍾溪茉就能夠很好地控製銀針在經脈中的流向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