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旁邊,趴在護欄上,把玩手裏的飲料瓶,“經理,你說的‘我所看到的是事實,但絕對隻是事實的一部分’,我仔細想過了。KenWilber說過,如果某人或某事是在inform我們,如果我們將所發生的事當成是訊息或是有意思的東西來看待,我們很可能就不是在投射。倘若它affect我們,如果我們論斷,職責或深陷其中,我們就很可能是在即投射的受害者。但我們畢竟是凡人,有情感,有思想,有判斷,有回憶,無法那麼絕對地把自己當成看客,所以,事實會有,事實的一部分也會有。關於於彥,我雖然還是想不起來跟她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交集,但她顯然是被affect了,也許認識的我,印象中的我,跟現在的我,真實的我有很大差距,我怕她會失望!”
他看著我,半響,“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有時候頭腦過於簡單,有時候又過於複雜!”
我一愣,總有意中人沒有華麗的外衣沒有天使的麵孔,卻可以不知不覺地讓人卸下全副的武裝,就像現在,“哈哈,我從網上看到的,怎樣,是不是顯得很博學?葉子那丫頭總是擔心我怎麼在社會上混下去,被一個比自己小7歲的高中生這麼說怎麼都覺得是浪費國家資源,不過對建設和諧社會還有所以定幫助的!”
他笑,“看來我應該慎重考慮你的轉正問題!”
我跟著幹笑,“是哦!”
他伸手示意我把飲料瓶給他,我說,“我來吧!”拿過他手中的飲料瓶跑向遠處的垃圾桶,他在背後大聲說,“那我在車裏等你!”
這才是我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十年如一日提線木偶般為了某人的夢想拚命的追,是否在無數個低頭與抬頭間,在窗裏與窗外間,在白天與黑夜間成了真正的我,我隻記得那個夢想蒼白而又乏力,尤其是在連我自己都看不見的晚上……
看著遠處停放的黑色汽車,我歎口氣走過去,徑直拉開車門,裏麵的人在看到我後張張嘴巴又閉上。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回去,你不用每天都跟著我!”
“對不起少董,但是我必須向董事長報告你一天的行程,不然我會被開掉的,請原諒!”
“行程我會給你,你去幫我調查一個人,越快越好還有,這件事請幫我保密!”見他麵露難色,“Tid,我一樣可以開除你!”
他痛苦地掙紮了一下,“是!我知道了!”然後欲言又止!
“還有事嗎?”
“少董,特助一直在四處打探您的消息,跟董事長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熒鬱?不到底線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因為什麼?”
“特助認為少董的離開已經動搖了經營團隊整理的實力和士氣,不利公司的發展,再三希望董事長盡快恢複您的職務,已經……已經連續兩天沒上班了!”
“我知道了!Tid,謝謝你!”
“少董言重了!”
這麼快,就到了跟熒鬱聯係的時間,看來我離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來到超市,琳琅滿目的商品和眼前不停穿梭的人然我無從下手,張於涵熟練地推著手推車,回頭對我說,“走啊,發生麼呆呢?”
我快步跟上去,連連感歎,“哇!原來開超市這麼賺錢?”
他笑,“幹嘛,一副很缺錢的樣子?”
“我窮的隻剩下錢了你說我能不缺錢嗎?我們該買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