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早就知道沈辰鶯的臉壞了,很是心疼,還專門去找了好的藥膏來給她塗,沒想到她的臉越來越不好,像是中毒一般。
沈長壽不在府中,不知道今早發生的事,他正因為邱半服被查辦而戰戰兢兢,天天想著怎麼籠絡其他的大臣。
他們想害馮江汜的事剛布局好就出了這等事,很明顯是有人針對他們,若是此時動手肯定會留下馬腳,但若是現在還不動手,以後就更難找到這種好機會了。
沈長壽難得勇敢一回,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拚一次,萬一成功他豈不是從龍有功。
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行性,還好那些人手在邱半服被抓之前就已經布置好,不然他還不知道從何下手。
他想方設法聯係了二皇子,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幫助,馮元白分析利弊之後認為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隻有利沒有弊,正好他舅舅有些勢力可以用,他一封信就將他舅舅寧陽侯與丞相府綁在一起。
寧陽侯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能有辦法翻盤那就做,反正他在後方,若是出了事,有的是人可以推出去頂罪。
沈長壽以為自己找到了幫助他的靠山,殊不知他已經被人當做這棋盤中的一顆棋子,一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
邱府中,邱天奕被他母親揪到跟前,“兒啊,你去和你的新婦說說,讓她寫封信到丞相府為你父親求求情。”
邱天奕從前就是個敗家玩意兒,在他父親被抓之後依舊沒有改變他的脾性,他甚至堅信他父親做的事不足以被定罪,隻要等著查明真相就夠了。
邱夫人聽他那輕狂的口氣深感挫敗,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很是愛惜,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從未短過,甚至是他不喜歡讀書她也都忍了沒壓迫他。
現在看他如此不著四六的樣子,邱夫人為他們家的未來深感擔憂,“天奕,你可知你父親這次犯了何事?你為何就不願意求助一下丞相府呢?”
邱天奕無所謂道:“娘,你不要這麼緊張,不管爹做了什麼錯事,當今聖上仁厚肯定不會有過重的懲罰,我爹他肯定能化險為夷。”
他一想到沈簪月就漏出嫌惡的表情,“還有沈簪月那個臭娘們,要不是她設計讓我娶她,我也不至於打她。還讓我去求她?不可能的事。”
邱夫人一聽這話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她驚慌的道:“你說什麼?你打她了?”
邱天奕看她母親這麼激動還安撫她,“放心吧娘,她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打就打了,咱們不說出去誰知道她被打了。”
邱夫人恨鐵不成鋼,想上去打他兩下又舍不得,聲音顫抖道:“你糊塗啊,她就算再怎麼使手段,她都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這樣對她,日後該如何與她相處?”
邱天奕是真的不在乎,“娘,我又不和她過日子,府裏這麼多美妾,要孩子也不需要她,以後膩了將她扔柴房裏自生自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