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安麵無表情地轉過身,沈嫿梨花帶雨般道:“你什麼都不懂,若你是我,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蕭安長歎一聲坐到了一旁,沈嫿轉著身子看向另一邊,兩個人就這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

蕭安認為,一個沈嫿簡直比二十萬大軍更難管理,軍兵誰要是不服,他用拳頭讓他服氣,但嫿兒,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

外麵的閏月沒有聽到裏麵的動靜,疑惑地將耳朵貼近門縫裏,誰知道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掉了進去。

聽到動靜,蕭安和沈嫿齊齊地看向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閏月,閏月心想這次死了,立即起來對著兩個人彎腰後快速地退了出去。

閏月的出現打破了原來的冷戰,蕭安還是低頭讓步了,好像每次遇見她,她不動一兵一卒,自己就會繳械投降。

“別生氣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不願意就直說,何必這樣子不情願地,好像是我逼你一樣。”

蕭安心累地低頭,沈嫿抹幹淚水,“我不逼你了,我愛你,看你跟別人拜堂成親就好比心被割成碎片似的,我卻沒有想到為了答應我無理要求的你,心裏比我更要難受。”

她不該和他置氣的,沈嫿害怕地抱緊蕭安,若不是想起那苦難的曾經,沈嫿知道她會像一個不成熟的女子,和蕭安冷戰,直到對方低頭為止。

他那麼運籌帷幄的人,次次遇到自己都歎息聲不斷,既然如此就不強迫他了。

“我更愛你,我想我前世一定也是愛慘了你,才會被你拿捏。”

“哈哈哈哈哈,一定是的。”沈嫿破涕為笑,可不是嘛,要不是如此自己何至於等他,接近他,讓他再娶自己。

“一切就交給你了,夫君。”

“再叫一次。”

“閏月方才是不是摔疼了,我看著都替他覺得疼。”

“再叫一次。”

沈嫿被蕭安的執著打敗了,她低聲地又喊了一句“夫君”,喊完自己倒是害羞了起來,畢竟前世今生這是第一次喊他夫君。

看著被撕下的人形麵皮,沈嫿聳聳肩,“明日起就不用戴它了,整日以假麵示人還真是不好受呢。”想開後沈嫿整一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做回自己是多麼重要啊。

“丟掉丟掉。”蕭安學著沈嫿的動作,把沈嫿逗得是哈哈大笑,“蕭安,我的那些麵紗你竟然還保留著,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戴上麵紗當你的丫鬟。”

摸著被疊好擺放整齊的七種顏色的麵紗,沈嫿不禁搖搖頭,“外人都在傳你善變,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嘖嘖嘖,真是好一個青年大將軍。”

“胡說,新歡舊愛都是同一人,不過嫿兒若是喜歡嚐試不同角色的人生,我倒是不介意你扮演我的丫鬟。”

“你想的倒美,我才不幹呢,除非你出雙倍月銀。”

“真是傻嫿兒,我的不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