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林蔚一個從一品官員,何至於因為囚禁人而感到愧疚,他肯定是知道阿六是無辜的,隻是利用阿六罷了,該死。

“我家丫鬟和沈小姐長得像是她的福氣,隻是林兄你說好好一個姑娘差點因為你的緣故喪命,你還猶猶豫豫地不主動上門賠不是,可真不算正人君子。”說完,蕭安推開酒杯直接拿起酒壺仰頭喝著,喝完後他將另外一壺酒推到林蔚麵前,“林兄,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小二,再上十壺酒。”

“蕭弟,我這等一會還約了別人,下次我再與你不醉不歸。”

蕭安卻搖頭,“推掉便是,今日誰也別想打攪我們倆,喝。”

林蔚十分為難地拿起酒壺喝了起來,喝著喝著他就起興了,拿著酒壺站了起來,“蕭弟,來,我們幹了它。”

見林蔚已經有些醉意,蕭安滿意地舉起酒壺兩人碰了一下,轉而悶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喝到最後林蔚全臉比猴子屁股還要紅醉攤在桌子上,蕭安見此冷笑地站了起來,敢欺負我家阿六,真是不識好歹。

打聽到沈嫿的位置後,蕭安醉醺醺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像是一灘泥一樣順勢往沈嫿身上倒過去,沈嫿見此立即扶起來蕭安,“閏月你快來幫忙,你家主子喝酒了。”

主子可是人稱千杯不倒,他能喝酒,不會是騙人的吧。

半信半疑地閏月走過去幫忙扶住蕭安,蕭安一隻手推開閏月,被推開的閏月嘴角止不住抽搐一下,我英明的主子你怎麼也學起了裝醉,發現真相的閏月站在一旁不打算出手幫忙,他還是不要打擾主子的好事了。

“大將軍你沒事喝什麼酒,真的是,你好沉啊,閏月快點幫忙。”當蕭安整個人像是樹懶一樣搭在她身上時,沈嫿瘦弱的肩膀再難承受住蕭安的重量,東倒西歪地就要倒下去,見此閏月“緊張”地上前要扶,卻看到了蕭安警告的目光,嚇得他趕緊收回了手。

步步艱難地走出玉衡樓,在閏月的幫忙下蕭安被送到了馬車,而可憐的林蔚卻依舊趴在桌子上,直到店小二見雅間裏麵毫無動靜才發覺異樣,而這個時候的林蔚已經趴在上麵有半日,等他被送回府上第二日醒來後,頭暈目眩腰酸背痛不已。

而被抬上馬車的蕭安,此時內心十分的煎熬,他可以感受到拂過他臉上肌膚的呼吸,還能感受其中的餘溫。

沈嫿看著“睡死”的蕭安,膽子被放大了一百倍,趴在蕭安身前盯著他的臉,就連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還不忘感歎蕭安皮膚雖然黝黑,但是皮膚卻十分地好,不像是烈日下訓兵的人。

“這眼睫毛竟然比自己的還要長。”說著沈嫿便用手撥動蕭安的眼睫毛,撥著撥著開始低聲笑了出來,“自己還真是幼稚呢!也幸虧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