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急忙道:“讓沈將軍擔憂了是陳雪的不對,不知道沈將軍可否歇息了,若是打擾了將軍就寢,奴婢可真是萬死難辭。”
“你瞧你說的哪裏話,你兄長是沈家軍的人,你自然就是沈府的人,現在都是一家人說什麼二話,咱們沈將軍向來體恤下屬,哪會責怪你,就是我覺得你這朋友沒有一點數,哪裏有大半夜往人家府上跑的呢?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打秋風的親戚。”
這話說的冬兒臉色漲紅,心裏也知道沈家人不待見自己,她跟著李蘇樂陪嫁過來,在沈府也算是了解一些,不到半年的時間裏,誰能想到這就物是人非了。
要怪也隻能怪沈家的沈南謙命不好,大好的軍功還沒有討回來,這就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媳婦兒跑了,也怨不得別人。
沈家這現在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想幹嘛,連個大丫鬟都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說她。
本來她還覺得有點對不起陳雪,結果她還不是跟沈家一個鼻孔出氣。
這樣的話,她也沒有必要心慈善念。
索性就讓他們一起毀滅吧。
“金銳姐姐您可真是會說笑,事有緩急,這不是我才知道明日要離開京城,一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到陳雪妹妹,這邊想著來看看她,看見她在將軍府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冬兒強忍著心裏的不適,硬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金銳慢條斯理的抬頭看著她,一副震驚的樣子:“哎呀,是冬兒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冬兒嘴角微微抽搐,合著她說了半天,這金銳就在這兒裝聾賣啞當聽不見唄?
“來看看金銳姐姐和陳雪妹妹最近可好?”
金銳將冬兒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隻看見冬兒臉色不太好:“不見那些總是愛惹麻煩的人,我呀可好的很呢。”
這話讓冬兒聽了站在原地尷尬的不行。
若是放在平常,她高低要跟金銳辯駁兩句,什麼叫不見愛麻煩的人,這不就明擺著說他們家小姐呢麼?
金銳還不是跟自己一樣就是個丫鬟,區區一個丫鬟,仗著沈將軍的勢,口出什麼狂言?一會兒有她的好看。
等回頭沈南意要是出點什麼意外。
看她金銳還得意個什麼勁兒!!!
“看樣子,我好像不太受歡迎,算了陳雪妹妹你多保重,這好東西自己留著吃就行,旁的阿貓阿狗要是叫喚勉強也給施舍點也好,省的總是在一旁怪叫,也挺吵人的。”冬兒麵帶譏諷,嘴角揚起。
“好了,我走了。”說完將空著的食盒一端:“告辭。”
金銳哪裏聽不出來她話裏有話。
不過她才懶得跟這個女人計較。
“陳雪,以後跟她們還是少見麵的好,這一家子都沒有安什麼好心,主仆倆一丘之貉。”金銳看了眼桌上擺放的小白杏。
“呸,什麼稀罕物件,還非得眼巴巴的送來,我們沈府缺什麼一樣?”她將小白杏拿在手上順手就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別說,還真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