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胳膊不舒服嗎?這樣會不會好受些?”假冒金銳的女子雙手按在沈南意的脖頸上,從脖子一直順著右手往下捏。

時不時的在穴位上怠一點力道。

別說,還真的挺放鬆。

沈南意看著對方按得這麼仔細認真,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這讓一個殺手來給自己做馬殺雞,似乎有點不太合乎常理吧?

“你這手法挺專業啊?啥時候學會的?”沈南意看到之前那條蛇已經鑽入梳妝台的抽屜裏。

腦海中將擅長使毒的人都過了一遍,再厲害的人也厲害不過她妹妹沈南菲,苗疆的毒可是排第一的。

沈南意又是一個針灸高手,所以她壓根就不懼怕這個蛇毒。

她體內大大小小的毒不知道中了多少,這些年身體早就免疫了。

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以毒攻毒吧?

女子的手略微停頓,似乎沒有想到沈南意會有此一問,在她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中,金銳為了讓沈南意的身體更快放鬆進入睡眠狀態,特意跟太醫去學了推拿按摩。

就為了能減輕沈南意身體的不適。

這不應該已經是主仆倆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嗎?怎麼今天沈南意會有此一問?

難不成是她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

殺手暗自琢磨要不要直接動手,可是她抬眼在四周掃了一圈,實在沒有她動手的機會。

房間內光線實在昏暗,也不知道沈南意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存在的,還能看到她在找東西。

這個沈南意眼睛是不是也太好看了? 誰說她有夜盲症的???

殺手現在頭一次覺得自己情報信息做的太差,當真是小看了沈南意,真以為她武功全失和普通人一樣。

結果是她大意了。

“回稟大姑娘,奴婢前些日子跟侯太醫學的,您可有舒服些?”殺手不敢輕舉妄動,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一定要先隱匿自己的真實目的。

“手法不錯,就是這力道可比我那小金銳強了不少!”沈南意一邊說,一邊左右擺了擺脖子。

殺手手下一頓,不過她還是很快的掩飾好情緒:“大姑娘您說什麼呢?”

“我這一天被暗殺的次數也挺多的,就什麼都想嚐試一下,還頭一次被殺手按摩,你別說是挺好玩的哈。”沈南意隻是一個照麵,就跟這位殺手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殺手一看身份被戳破,幾乎沒有一秒鍾的猶豫,直接破窗而逃。

沈南意看著她離開,並沒有喊人去追。

沒過一會兒,她的那個替身影子,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主子,要我去追嗎?”

沈南意搖搖頭:“當機立斷,顯然是她已經做過了判斷,在這個房間裏不適合暗殺,他們要做的是一擊斃命,比給我留下任何活命的機會,此人輕功極好,跟你來比不相上下,範不著去她,這次她沒有成功,下次還會來的。”

影子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難不成就這樣幹等著下一次刺殺嗎?這樣您多危險?”

沈南意到是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說,咱們沈家軍裏麵除了行軍打仗,打探敵情,是不是這種背後放冷箭的高低也得整一些啊,我瞅著她手裏拿個暗器就不錯,射程也長,威力應該也不小。”